兆吉轻哼道:“想当初,我在你这个岁数,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一点儿空闲时间?你倒好,大好的日头,就在这儿躺着!你难道没听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秦笛在心里承认,老人家说这话是好意。俗话说,一分功夫,一分收获,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可他在这里晒太阳,分明在吸收微弱的紫气,并非无所事事啊!
他没法辩解,自己在修炼。与其费口舌解释,还不如一句话不说。
难得天气不错,他的心情很好,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爷,今儿跑马场有没有比赛,要不然,我陪您去散散心?”
听他这么说,秦兆吉的心里舒坦了一些,将头一摆说道:“赶紧走呀,还愣着干啥?”
于是秦笛站起来,看了晏雪一眼,道:“去拿一百大洋。”
秦兆吉轻哼道:“赌那么大干啥?两块大洋都嫌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晏雪雪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脚步轻快的进了屋,取了一百大洋,装在一个皮包里。
不一会儿,三人离开秦家,慢悠悠的走向跑马场。
秦兆吉走在前头,秦笛和晏雪一左一右跟在后头。
从秦家到跑马场,距离并不远,只有四五里,还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地方。
此时跑马场内聚集了很多人,无数眼睛盯着内场的十几匹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秦笛先去买了票,然后跟秦兆吉走进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秦兆吉找到一群老友。这些人年纪都在六七十岁,原本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因为年纪大而退下来,闲来无事,趁着好天气,来跑马场散心。
他们看见秦笛和晏雪,禁不住眼前一亮,对秦兆吉赞道:“不错嘛!你家孙子很有孝心,还知道陪你出来,比我家那些混账强多了。”
秦兆吉的脸上露出笑容:“哈哈,我这孙子不学无术,成天无所事事,刚被我骂了一顿,这才陪我出来。”
有人问:“这是老二家的?几年不见长大成人了!相貌不俗,一表人才!叫啥名字?”
秦兆吉笑道:“叫秦笛,这名字,是我去玉佛寺求的!”
有人道:“我听说,汉承经营的粮行,生意都做到武汉、重庆了!似乎规模不小啊!这两年,外头一直闹饥荒,他肯定发了大财。”
秦兆吉笑容满面:“哪里哪里,粮食售价比别人低,赚钱不多,就当做慈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