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圈子里,也算是此次冲突的意外收获了。 当然,只是半个圈子,另一半人,范、中行之党的子弟,经过这次冲突,则已经成了无恤死敌。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完成了赵鞅半年前“定要交好魏韩,压过其余三卿子弟”的任务。 然而,一圈下来后,有些晕乎的赵无恤却没找到张孟谈的身影。 “张子呢?”赵无恤转头向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乐符离问道。 乐符离大着舌头回答道:“在公族大夫等带着虎贲来时,他就已经回去了。” 走了?赵无恤不免有些遗憾,此次最需要感谢的,还是张孟谈。 不过,运筹帷幄于幕后,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中,一旦功成,却又挂剑身退,倒是有些符合此人的风格。 在泮宫中用了飨食后,庶子大夫籍秦登门了,也带来了对众少年的处置。 此时的新绛,只有三位卿士在,因为晋国作为宗姬盟主,要协助周天子平叛,所以范鞅去了朝歌,赵鞅去了温地,魏曼多去了安邑,调遣兵卒勤王。 以晋国目前的紧张局势,各家都害怕自己外出时,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范氏的盟友中行留守,赵氏的盟友韩氏留守,魏氏的盟友知氏留守,三家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局面,好让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目前新绛以中军佐知跞为尊。 据说,当公族大夫和士师前往虒祁宫,把今天的事情告知跞、中行寅、韩不信三卿,求问如何处置时,知伯只说了一句话。 “由他们去。” 这意思是,孩子们打架,大人跟着瞎掺和什么?只要不出人命就随他们玩去吧。 一旁的韩不信和中行寅冷冷对视,心里暗骂,伤到的又不是你知氏的子孙,你当然可以随意了!可又不敢违背知伯的态度,只能唯唯诺诺地同意。 同时,这也当相当于卿士们公然摆明了姿态:泮宫中的少年争斗,他们不会管,也不会插手,争成什么样,看各自本事。 所以,事情的结果,果然是不了了之。籍秦宣布,众少年被罚或在家中,或在领邑里思过一月,期间不得招摇过市,不得寻亲访友,泮宫自然也要休学一月。 听罢,众少年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心里也不急不怕。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五鼎五簋之家的背景,天塌下来,自然有各家的老子顶着,最多回家被祖父父亲举着大杖追打斥骂一顿…… 只有赵无恤听到这个结果后,暗道不妙。 …… 当赵无恤一行人回到赵氏府邸,让竖、寺们小心地将仍处于昏迷的赵广德抬下戎车,妥善安置在屋内后,天已近黑。 今天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打了场架,带了一身伤,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赵无恤已经身心俱疲,累得够呛。 他坐在偏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