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想要再拖延几日,等楚人来救吧……再或者,是在等东方的齐国能有所进展?可怜秦国大庶长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人了,在那秦使离开前将此事告知于他,正好乱一乱秦人的心。“ 随即,赵无恤目视他的将领们道:”如今无论是时间还是形势都站在赵氏这边,让各路大军慢慢收紧包围,不要急着进攻秦魏联军的大营,造投石机不断轰击,等他们粮食吃光、士气耗尽,再一蹴而就不迟!“ “唯!”穆夏、田贲、阳虎等人齐声应诺。 赵无恤强调道:“但汝等也休要放松警惕,余在祭文里没有开玩笑,此乃河东最后一战,二三子须尽力而为!” …… ”又逃了多少人?“一早起来,喝了一碗稀饭后,魏驹有些无力地问道。 魏氏的家司马踌躇地说道:”昨夜共有百余人成群结队,试图越过壁垒出去,大多被守夜的兵卒射杀,仅有少数强行翻了过去……大概是投奔赵军去了。“ ”大前夜是十余,前夜是数十,逃兵越来越多,再这般下去……“ 魏驹一声长叹,和两个月前的高歌勐进不同,这两月来,他们一直在败逃的路上,从曲沃败走安邑,从安邑败走魏邑,又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来到风陵渡,希望能从这里渡河去秦国。谁料和在龙门、蒲坂发生的事情一样,对岸已被敌军占据,大军无法渡河,想要返回魏邑也迟了,赵军一部已经攻占羁马,另一部也阻断了他们去魏邑的道路。 魏驹虽然可以让秦人作为诱饵,但此时分兵必然会被赵氏各个击破,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只能继续捏着鼻子,与秦军联营于风陵渡口以北。 陈恒承诺会引楚国大军前来解围,至少让他们能有机会渡河逃生,可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大河之南却不见楚王一兵一卒,反倒是赵军陆续抵达此地,绕着联军的壁垒扎营。赵无恤也不急着进攻,而是就这么耗着,造投石机械发石摧毁土垒起的壁垒,制造恐慌。那边每日炊烟缭绕,战马嘶鸣,不时还有食物的香味飘过来,让联军越发难熬。 并且还有传闻从赵军那边传来,说楚王已死,楚军已退…… 一时间,人心惶惶,随着粮食逐渐耗尽,一些家在河东的魏卒受不了了,他们忘记了委质效忠的誓言,成群结队地试图跑出去,就像是预感到大船要沉的老鼠一般。 虽然秦军、郑军那边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逃跑事件,可再这么耗下去,他们将不战而自溃! ”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一日,魏驹与秦国子虎、游速合计,若不想全军无粮自溃,就必须想点办法出来!他认为赵军的人数不过比五万联军多了三四万,未能达到”十则围之“的程度,若是勐地攻其一角,或许能起到奇效,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