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林侯爵坐在大厅里,看着信鸽从王都送来的书信。
歌舞还在继续,家臣们正在给侯爵添酒,可侯爵却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他的眉头紧锁,嘴唇颤动,脸上不见一点血色。
站在身后的家臣稍微看见了一部分书信的内容,吓得浑身发抖。
“克雷奇·蒙奇克是叛国者、异端者,与其有任何来往都将以同罪论处。”
“念及昔日的友谊,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主的怒火已经燃起,神罚之剑的利刃正在指向你。”
家臣傻眼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大主教如此恼火。
赛林也无法理解巴克恩的想法,他只是给蒙奇克送了五万磅粮食,整个过程也叙述的清清楚楚,以巴克恩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他的立场。
多想无益,当务之急是立刻澄清误会,赛林离开了宴会,亲自执笔写了一封回信,更加细致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并且郑重表达了自己对大主教的敬仰和忠诚,表示愿意服从大主教的一切命令。
这是一封非常重要的书信,赛林侯爵本打算让信使送信,可乱流城和王都之间隔着霍拉基尔山脉,信使翻山越岭要走上将近一个月才能抵达王都。
现在他和大主教之间已经产生了误会,如果不能尽快做出解释,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再三斟酌,赛林侯爵还是选择了信鸽。
蓝毛红点的信鸽朝着王都的方向飞走了,可谁能想到,这只信鸽在山间绕了一圈,却又飞向了另一个方向——七星山的方向。
它被曼达驯化了,但凡从乱流城送出去的书信,都会先送到曼达的手里。
凭着五阶技的特殊感应,无论曼达身在何处,信鸽总能准确找到曼达的位置,看过书信,曼达叫来了楚伊特,让他按照侯爵大人的口吻,继续扯吉尔蛋。
“既然你这么喜欢扯,我让你扯到死!”曼达把书信绑好,放飞了信鸽。
巴克恩收到书信,只看了一眼就丢在了地上。
阿玛多把书信捡了起来,看到信上的第一句话是:“我很珍视友谊,无论是和您的友谊,还是和蒙奇克伯爵的友谊,我都非常珍视,我希望您能和蒙奇克伯爵化解误会……”
巴克恩咆哮道:“这个狂徒!这个蠢货!他以为他是谁?他竟然敢把我和蒙奇克那个罪囚相提并论!还说我和一个罪囚之间有误会?谁给他的胆量,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巴克恩暴跳如雷,阿玛多赶紧把书信丢在一旁,半响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