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祈求我们送你一程,我们可怜你,让你上了马车,可翻过脸你就想要了我们的命,你还敢说你言而有信?”
巴克恩摇头道:“我记得你,你当时只是个孩子而已,我不会伤害你……”
“我真的快呕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疼惜孩子了?在你手上死过多少妇孺?问问你的剑?问问你的爪牙?问问你在牛角镇无恶不作的侄子?问问你在罗姆路国留下的成千上万的火刑柱?”
“我是主的仆人,这些都是主的旨意。”
“巴克恩,你就快死了,临死之前就不能诚实一回吗?我是个狠毒的人,但我还是人,你是一头嗜血的畜生,这一点和神罚之主无关。”
“我们没有缓和的可能吗?”
“缓和?”曼达睁大眼睛看着巴克恩,“你打伤了我六位家人,你在七星山上杀了很多人,等我把你切成六片,再把你剁成肉泥,我们再说缓和的事。”
巴克恩叹口气道:“看来我不该和你浪费口舌。”
曼达冲着巴克恩招了招手:“快让我看看你垂死挣扎的样子,我迫不及待了。”
巴克恩发动了一片圣光,这只是一次佯攻,真正致命的是圣光之后的流炎,这是他从马德萨那里学来的战术。
对付曼达·克劳德赛,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喘息之机。
可曼达突然消失不见了,巴克恩看不到他的样子,也闻不到他的气息,他好像根本不在这道屏障里。
难道他离开了屏障,想把我困死在这?
不可能,刚才巴克恩在草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可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在屏障之中留下了上百只眼睛监视着曼达的一举一动。
可刚才看见曼达双手一挥突然就消失了,他去哪了?这是赫尔墨斯给他的新技能吗?
思索间,曼达突然出现在背后,伸出右手,五指自右肩进入巴克恩的身体,一路下划,从腰际左侧穿了出来。
巴克恩感知到了曼达的攻击,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曼达的速度太快,躲闪和招架都不明智。
他选择了放弃这副身体,在他的右边,不到十尺的地方,就有,有,有草,还有,有泥土,还有,有一只眼睛,眼睛可以,看得见,灵魂,离开,进入眼睛,就可以……
巴克恩的思维变得极不连贯,他没办法集中精神,好像有无数的意识涌进了他的灵魂。
“我的眼睛,是国王的眼睛,我是国王,还是大主教,他们是部下,他们是我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