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实紧紧地抱着那黑色不详的手提箱,看着琴酒的远去的身影,紧了紧牙。
他先是打量了四周,蹲在隐蔽的地方打开了手提箱,里面的药剂不再是用针管装着,而是改为一个个透明小巧的安瓿瓶,被白色的纸包着随意的摆放在手提箱内。
他看着里面的药瓶,复杂地咬了咬嘴唇,“这些东西怎么能这样放啊,安瓿瓶和西林瓶不一样,可是很容易碎掉的啊。”
手指微微的颤了颤,骨节也有些发白,成实深吸一口气,回身打开一旁的行李箱,抽出一件衣服,小心的将里面装着淡黄色药剂的安瓿瓶一个一个的包裹在衣服中,充当缓冲。
他一边拿,一边记数。
“1、2、3……49、50。”
啊……
他呆呆地看着手提箱的底部,一支破碎半边的安培瓶正可怜地倒在里面,脆弱的瓶颈已经因为保管不当而折断,里面的药剂全都撒了出来。
白纸被那一点点的药剂洇湿成浅淡的黄色。
成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琴酒离开的方向,可视野中可以看到的也只有那重重叠叠的像小山一般堆起的集装货箱,以及那宛若迷宫一般看不见出口的道路。
压迫,无助,充斥了他的内心。
“啊,怎么办……”
成实呆愣了几秒后,手足无措的蹲坐在地上,他看着那已经破碎的安瓿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目光转向还完好的试剂瓶,牙齿将嘴唇咬得更紧了,他小心翼翼地扯出另一件衣服,包裹在试剂瓶上,一层,又一层。
合上行李箱,成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车站。
排队,买票,上车。
列车开动,对着车门玻璃,成实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眼泪终于绷不住地掉下来。
他对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车门,开始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爸爸。
原来这就是你当初所做的事吗?
原来自己以往的富足生活,都是用这些东西换过来的吗?
如果这样……自己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啊。
为民除害?
不、才不是这样的,别再自我安慰了,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成实深深的低着头,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明明知道,在不了解这一切之前,自己也不过是在这充斥着腐臭味道的盛宴下,跟着鬣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