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理由是司马师对吴质的女儿翻脸无情,让人心寒,深层次的理由则是司马懿父子不臣之心渐显,羊家深怕受到牵连。
钟毓当然知道这些,可是他不能像羊徽瑜一样一逃了之,他还必须与司马懿保持密切的联系。
这一天,钟毓又来到了睢阳,求见大将军司马懿。
睢阳属豫州,不过豫州现在大部分都失守了,睢阳已经是前线,仅凭魏国控制的有限地区,也无法供应大军,所以兖州自然而然的成了睢阳大军最直接的后勤基地,兖州刺史也就必须路过州界,进入传统意义上的豫州,向司马懿汇报情况。
钟毓来的时候,司马懿正在院中舞剑,他神情专注,全身心的沉浸在剑术之中,看起来很悠闲。
司马昭坐在轮椅上,身在阳光下,脸在y影中。听到钟毓进门的脚步声,他推动轮椅迎了上来,笑道:“稚叔来得好快。”
钟毓字稚叔,但他此刻不是以私人身份请见,而是以官身来见大将军,司马昭不称其官职,而称其字,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亲密。
“军情紧急,不得不快。”
“没那么严重吧,魏霸再次出征,没有三个月,他无法发动攻击。”
钟毓叹了一口气:“子上,话是说得不错,可是如今的形势你还不明白么?魏霸在交州蛰伏两年,兵力也许没什么明显增长,可是其经济实力却是突飞猛进。他现在运兵运粮都是用船,速度比车载马驮可快多了。我们看起来靠得近,可是并不占优势。”
司马懿收起了剑,擦了擦额头的汗,缓步走了过来。钟毓连忙行礼:“大将军安好?”
司马懿点点头,打量了钟毓片刻,笑道:“瘦了,是不是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啊。”
钟毓苦笑一声:“心累,怎么休息也没用。”
“哦?”司马懿眉毛一挑,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年纪,就心累了?”
“大战在即,前景不明,百姓逃窜,世家不安,我整ri奔波,却见效甚微,岂能不累?”
“世家……也有逃的吗?”
“逃的倒没有,毕竟家大业大,搬起来损失太大。不过,和敌人暗通款曲,却是避免不了的。”钟毓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大军所需钱粮丝帛,我怕是凑不齐了。再强行征收,万一引起大乱,我被朝廷责罚倒是小事,耽误了大军的供应,可不得了。”
司马懿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上书朝廷就是了。稚叔啊,你父亲虽然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