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太太则站在一旁,哭丧着脸,看着这吵闹的兄弟俩。
“都别吵了!”元郁不耐烦地摆摆手呵斥道,“这里是衙门,不是菜市场。你们若是有冤情,就击鼓鸣冤,我们自会带你们进去,若是家里纠纷,就自行解决!”
兄弟两个互相瞪着对方,既不击鼓,也不离开。
“快走!”
元郁和林遥作势就要赶他们。
“等等!”李希圣母心爆发,快一步过去问元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关你屁事?”元郁白一眼李希:“老大不是放你假吗?你今天又过来做什么?”
林遥则道:“他们两个,都说对方偷了老母亲的首饰拿去变卖花掉了。说是要大义灭亲,过来让大人调查断案,抓人进去坐牢。”
江舫在一边听了个大概,听得心生心生疑惑。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老妪面色凄苦不像是有钱的人,兄弟二人穿着也不像是过于优渥。若是富家子弟为了争家产污蔑对方倒还说得过去。老妪就算是有首饰也不会多贵重,当真查出是谁偷拿的,判刑也就是坐几天牢,造成这么不痛不痒的结果有什么意义呢?
除非这就是一个说头。他们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事,那是为何?
江舫越想越好奇,忍不住走进一步,细细打量。
他发现,这兄弟二人的生气就只是看上去的生气,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生气。
人真的愤怒,从面部表情,特别是眼睛里,是看得出来的。
而他们就只是做出一个生气不依不饶的架势,完全不走心。
一句话,演技过于粗糙。
又听了一会儿,见兄弟俩还不停歇,江舫眼珠一转,对那位穿白衣的哥哥道:“既然你们都各自有理,觉得是对方偷的。知县大人不好听信你们任何一人的单面说辞,把你们母亲留下,你们暂且先回去吧。”
挥手示意李希把站在一旁的老妪给带过来。
兄弟两人楞了一下,脸色立刻变了,双双一同张开手,拦在母亲跟前异口同声地道:“是我们有所争执,你们该询问的是我们,和我们老母亲何干?!”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里是衙门所在,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让你们母亲进去也不是严刑拷打,而是询问其中对错,等辨得其中真伪,自会做出决定。”江舫朝李希抬了抬下巴:“还愣着做什么,带老夫人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