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粟说道:“你们多采购点年货,不用急着回来。” 忽然间任小粟有点诧异,大家好像已经习惯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老头生活在哨所里了,就连胡说自己好像也习惯了似的。 这一切的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啊…… 从哨所开车去往集镇大概需要三个多小时,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附近的工厂还在忙碌开工,李氏这台精密而庞大的机器已经全面开动了,只是没人知道它的战车将驶向何方。 一路上任小粟和李清正看到运送货物的卡车频繁往来于壁垒和各个工厂之间,十分热闹。 中间车还坏了一次,但李清正修车竟是一把好手,只见他打开引擎盖子随便折腾了几下,这破旧的运兵卡车就又能咣咣朗朗的上路了。 任小粟已经和颜六元他们分别了半个多月时间,如今他只想赶紧在集镇上找到颜六元和王富贵他们问问近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 而李清正则比较兴奋,仿佛被流放的囚徒终于回到了繁华都市一样,一路上就嘀咕着等他们把肉卖出去了,他今晚一定要在集镇上找老相好叙叙旧。 等到了集镇上,任小粟看着一些刚刚去屠宰场割了点猪皮、肥肉回家的流民,看着一些孩子从大人手里接过一些廉价的糖果,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节日将近的气息。 这废土之上,哪怕平日里拼死拼活才能勉强活下去的人们,依然会在节日里尽量给孩子添一身新衣服,依然会给孩子买上一把糖果,包一顿香香的饺子。 世界曾毁灭过,但这并不代表着废土之上的人就没有权力拥有快乐。 人类,向来是最会苦中作乐的物种,坚韧而又顽强。 那些曾预言灾难之后人类将陷入彻底冰冷而又残酷的世界的人,其实并不懂人类。 当然,集镇的夜晚依然不那么安全,总有人想要不劳而获,但这与快乐并不矛盾。 任小粟他们到了集镇路口的时候,便看到颜六元蹲在路口眼巴巴的看着,任小粟赶紧探出窗外与他打招呼:“六元!你怎么在这蹲着呢!” 颜六元看到任小粟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哥你终于回来了,哈哈,今天一早有喜鹊落入院子里,我就觉得你肯定会回集镇上来,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然而任小粟觉得真相可能并不是这样,什么喜鹊不喜鹊,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颜六元一定是在他离开后每日都守在这里,所以才有今天这样的巧合。 任小粟开车门把颜六元拉上了副驾驶,卡车的副驾驶位置可是很宽的,坐三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任小粟问道:“你们现在住在哪呢?” 颜六元眉开眼笑说道:“我们买下了靠近壁垒闸门位置的联排砖石房,如今我们就住在那里,富贵叔的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