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
兰方塔落成的酬宾典礼,就在觥筹交错的靡靡之音中结束了。
因为妻子朱悠然当天也经历了繁冗的礼仪性工作,登基也是很累的,所以下午顾鲲没有再安排任何行程,一家人只是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天,顾鲲就毫不意外地等来了一个访客,正是唐佳之前跟他打过预防针,说过有可能会来的阿布扎比财团的马哈迪先生。
“幸会幸会,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好几年没见了吧,马哈迪先生。”
双方一见面,顾鲲跟没事儿似的,就当是完全不知道马哈迪前几年一度是易普拉辛背后的大投资人。似乎易普拉辛一死,恩怨就过去了,双方一笑泯恩仇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种姿态,反而是让马哈迪有些不好意思了,暗忖顾鲲这厮真是脸皮厚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力非比寻常。
“顾先生真是爽快,难怪能成大事,不得不说,论商才,我们不如你们华人。这次来,是希望让易普拉辛的事情彻底过去,顺便跟你说一句,当初易普拉辛投资便程旅行网还有另外一些项目,确实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挪用了我投资的资金,也有可能是动用他自己的自有资金,反正那没多少钱,我们阿布扎比财团,犯不着在旅游业上跟你们兰方人作对。”马哈迪也痛痛快快地承认了。
他并不是服软,只是不想再被死人当枪使,而且这是私下里关起门来聊天的场合,承认了也并不存在丢脸的问题。
你要是让他在公开媒体上服软,那马哈迪肯定是不肯的,他又不怕顾鲲。阿布扎比财团的石油资产,眼下好歹还值三千亿美金以上呢,那都是实打实的净资产,谁怕谁?
所以,这种顶级大财团的财阀,关起门来说的话,和公开说的话,完全是两套节操逻辑。关起门来可以为了外交态势的缓和而不要脸,公开就不行了。
顾鲲很爽朗地摆摆手:“这些不用解释,我早就知道以你们阿布扎比财团的势力,根本看不上那些旅游互联网公司的蝇头小利。而且,发展高端旅游业,也并不是贵国的国策,充其量只是迪巴这个油挖得差不多的城邦的城策。
你们只是本着同气连枝的情谊,没有看不起迪巴那个油都快抽干了的穷邻居,所以拉他们一把,已经很仗义了。现在,趁着易普拉辛死了,我想你们对迪巴酋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以借坡下驴。他们酋长的一个庶子,累计至少亏掉了你们十几亿美金的投资,他们的酋长还有脸继续问你们要投资吗?还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