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散去之后,切里雪夫等人全部被顾鲲灌趴下。
他们也不用回船厂了,顾鲲直接挥舞着钞票,让酒店又开了三间高档客房
顾鲲这个“神秘的东方客人”在酒桌上大杀四方的秘闻,也成了曼卡斯基酒店里的一个都市传说。
“502号房的客人没问题吧?听说刚才在三楼豪包里有人干了好几瓶伏特加,居然大冷天的下海冬泳。”
“唉,又是一个喝糊涂的,估计明天报纸上又有人喝多了冻死或者溺毙的新闻……嗯,其实也不至于,不就是冻死淹死个把人么,现在都不新鲜了吧。”
几个酒店的女工作人员,在那儿窃窃私语地八卦。其中一个粗线条点儿的,便随口吐槽。
另一个看上去细致一些的妹子,似乎是她的领班,闻言便埋怨道:
“谢柳娜,胡说什么呢!好歹是酒店的客人,要真出点事情生意还做不做了,你赶紧给我喊上莫妮申卡,一起到海滩上看着点儿。”
被称作谢柳娜的姑娘,一股大锅饭余孽的老油条劲儿,不耐烦道:“切,就我们这点工资,管那么多干嘛,酒店生意好也不会给我们加钱。米德洛娃,别以为当了领班就能使唤人,你还嫩呢。”
米德洛娃一阵气馁,她确实比对方年轻,工作年限也短。只不过她是职高毕业来这儿,稍稍学了些西式的酒店管理,所以当上了领班。
而那个谢柳娜是初中毕业、苏联还没解体时就在这儿混了——当时这里还是一个国营的招待所,所以那种老油条根本不服她管。
米德洛娃想了想,只能讲道理:“要是出了事情,说不定酒店就要停业整改,我们连死工资都不一定拿得到了,你就辛苦一下吧。”
“莫妮申卡都下班跑了!就这点死工资,谁活得下去,鬼知道哪天会不会像她们一样,跑去西边谋生,这个世道算是完了!”谢柳娜破罐子破摔。
“小声点儿,算了算了,既然莫妮申卡溜了,我陪你去看着。”米德洛娃不想生事儿,只能退让一步。她作为领班,也亲自跟手下的员工,一起去海滩上值守。
她知道,刚才谢柳娜的吐槽里,包含了太多辛酸的信息量。
自从去年开始,从尼古拉耶夫,到赫尔松,再到敖德萨,全社会的薪水和就业情况,都崩溃得厉害。年轻女性的正当工作机会,也在被疯狂压缩。
就她们酒店里,已经看到七八个业余时间禁不住金钱的诱惑,兼职到客人房间里干点额外的私活儿——谁让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