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呢。
“这船烂成这样,整体打捞出水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看船里有没有什么货,到时候想办法分段拖网拖上去。”
顾鲲心中如是思忖,前前后后搜刮了一阵,看到底舱少量排列着箱子,其余都是不值钱的零碎,还发现了一些骸骨。
顾鲲便估计这不是古代商船,更有可能是运人移民的船。
“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稍微检点东西回去检验一下吧。”
顾鲲还是保持了敬畏之心的,于是打开身上背负的那个套了ip68潜水外壳的录像机,借着潜水灯的微光,拍摄了一段视频。
然后他就收好录像机,随便捡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及有限的几块骨头,堆回到那个跟他一起被放下来的金属空筒里,然后敲了敲筒壁,确认了三次暗号后,船上的卷扬机就开始慢慢起吊。
……
三个小时后,顾鲲回到船上,立刻换掉潜水设备,先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再关心收获的事儿。
“那些瓷器,看得出来历么?你们船上有没有人懂这个的?”顾鲲回到船长室,直截了当就问。
杜国伟递给他一杯姜茶:“老张看过了,说年代应该是明末的,大部分没什么花色,只有一小部分青花,画工还不咋滴,应该是普通的民间窑口。你有捞到骨头,到时候送去碳14同位素测定一下,就更精确了。”
他口中的“老张”,名义上是这条船上的一名普通测量员,一个四十多岁的粗手大脚斯文读书人。当初顾鲲一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不对劲,但只要没有威胁,他也就懒得戳穿。
现在看来,船上果然还是夹带了国内文化考古部门的人。
众所周知,真正在一线做事情的考古学家,都是长着读书人的脸、农民的手,那是田野调查留下的岁月痕迹。至于那种盗墓偶像剧里拍出来的细皮嫩肉耍酷的……看看就行。
顾鲲露出得意一笑:“老张还懂这个?”
杜国伟有些尴尬,他书呆子气比较重,就直说了:“老张在华东海事考古所干过,不过现在确实是我们设计院的人……”
顾鲲:“那喊他过来,我亲自跟他谈谈。”
不一会儿,那个全名叫张柏桧、被大家习惯称作老张的家伙,就被带到顾鲲面前。
也不知这人名字怎么取的,可能是命里五行缺木缺得厉害吧。
顾鲲的称呼还挺客气:“张老师,根据你的经验,能推断出船的性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