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一听,不由得冷笑一声,他立刻明白了刘璋父子的意思。广汉郡在成都北,从南郑到成都的金牛道最后一道险城雒城便在广汉郡,显然刘璋父子担心曹冲利用张肃的这层关系直接威逼成都,所以一动手先把广汉郡给控制了。不过在张松看来,这显然是太儿戏了,如果曹冲的大军能到广汉,又岂是小小的雒城能够挡得住的。如果大军到不了雒城,那么就凭广汉的那点兵力,如何能威逼成都?
“看来他们不仅是妇人之仁,还是鼠目寸光。”张松哼了一声,毫不介意的捏了捏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面有失落的张肃笑道:“兄长莫要放在心上,等公子进了益州,这广汉太守咱还看不上眼呢。”
张肃有些尴尬的一笑:“永年这说哪里话,我们家还没穷到差这么一个太守的俸禄的地步。”
张松呵呵一笑:“兄长这些天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柳家、杜家、赵家有没有什么反应?”
张肃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能有什么反应,成都人你也知道的,一向闲怪了,不怎么关心政事。曹镇南虽然取了汉中,可汉中离这儿太远了,对他们来说没什么触动。更何况张公祺是跟刘家有仇,跟他们又没有仇,他们才不关心这件事呢。”他顿了顿又道:“要说有人关心这些。也是关心曹镇南如果来了益州,会不会影响他们地利益,其他的……”他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松看着张肃地样子,摸着下巴上的几绺胡须沉思了片刻。张家是成都的大族,张肃和那些人的关系一直不错,虽然广汉太守做不成了,可这些大族根本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对他们来说,不管是谁来做益州牧,都不能把他们这样的大族置之不理。所以他们的心态很平和,也很傲慢。
“既然如此,让许文休去找找杜伯瑜吧,他们很谈得来的。”张松笑了笑:“我去找张南和(张裕)。”
曹冲看着张松派人送来的密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密信递给法正:“孝直,士元,这个刘季玉自己虽然忠厚,却养了个不怎么忠厚的儿子,看样子他还有点想法。”
法正接过信扫了一眼。又转手递给庞统,庞统微微一瞥,淡淡的笑了。他将那张宣纸放在案上,手摁上纸上拍了拍,微皱着眉着:“将军,如果刘季玉真的被这竖子劝动了,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汉中对益州虽然有地理上的优势,但真要用兵,恐怕不是一年两年能拿得下的。益州这些年很安定,民口殷富不弱于荆州。而且比起荆州来,他们有很多地利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