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谁说不是呢,教授帮我改提纲,他让我这两个月写一篇关于秘密外交发展现状的最新综述出来。” 麦卡伦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写综述么?刚刚读博第一学期,就能捞到这种轻松又长脸的美差,教授真是看重你呐。我当初第一个学期就只配做了整个学期的课堂汇报。 综述这种东西,关键是要有学界地位,你说了才算。光靠实力是不够的。教授肯定是帮你跟期刊打过招呼了吧。” “谁知道呢。” “lucky-dog!” (注:英语里lucky-dog是“幸运儿”,并没有“狗”这个字面骂人意思。) 一下午无话。 …… 第二天,周二,也是1月20日。 对乔治敦大学的大部分学院和学生而言,这只是一个普通上课的日子。 不过对于华尔士外交学院的国际关系专业学生、以及公共管理学院政治类专业的学生而言,每隔四年的今天,是约定俗成放假的。 因为他们要去白宫北草坪聆听新总统的就职典礼演讲。 (白宫是坐南朝北的,北面是正门,南面是后花园。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则,那就是接待民猪国家领导人开记者招待会、或者本国总统交接时的记者招待会,就在正门的北草坪。接待未开化/专制国家的领导人开记者招待会,就放在后花园的南草坪。) 部分德高望重的前辈教授,甚至可以得到位置,并且携带夫人、助教,在前排圆桌上坐下来观礼。 其他捞一点的,当然只能作为群众背景墙远远站着观礼了——事实上能有资格观礼的,哪怕站最后排,个个都是挺了不得的体面人。只不过有些人总是比另一些人更体面。 似乎是为了动手前进一步笼络和激励顾骜,教授居然没有选择带凯萝派克助教填报到观礼时的助手名单上,而是填了顾骜。 这个礼遇着实不一般。 于是,顾骜就在一张临时搭在草坪上的白色塑料桌边、得到了一个塑料椅座位。 因为白色塑料圆桌并不大,所以每桌只有六个位置。他们这一桌,都是乔治敦华尔士外交学院的教授、教授夫人和助教。 正对主席台的两个位置,坐的是基辛格教授和布热津斯基教授,旁边打横侧坐的是夫人南希,以及布热津斯基夫人。 最后两个背对主席台的倒座,则是小助理,左边的是顾骜,右边的是奥尔布赖特女士——也就是布热津斯基曾经的学生、如今的助教、未来克琳顿的国务卿。 奥尔布赖特女士虽然比基、布两位前辈要年轻将近20岁,但也是40出头的人了。如今距离她自己成为国务卿,还要等16年,也就是两个八年总统任期。 她一度觉得自己算是能在北草坪得到座位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