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鲁运达:“你们俩呢,试的过程中自己有好好玩过么?” “都玩过了,年三十晚上都在玩呢。”杨自豪不好意思地说。 也幸亏如今国内没有游戏机,所以家长也不知道他们在搞啥,只当是浙大高材生的高科技科研任务。他们在家里鼓捣的时候,家长还给他们做宵夜,供养得明明白白。 最后测试了技术稳定性和游戏体验后,顾骜便拍板把这个东西丢到韩婷的汉乐电子去代工。 “风子,寒假最后几天,陪我去一趟特区,咱把代工厂的谈判搞定了。” “这事儿为什么要我出头?那个韩总不是你原先的老师、跟你关系非常好么?”马风倒是有些奇怪。 他跟韩婷之间也是有过工作合作的,不过那都是去年四季度时候的事情了,当时韩婷是顾骜布局在曰本那边的棋子。 后来韩婷被调到特区的汉乐电子厂之后,马风就没跟韩婷打过交道了。 对于马风的疑惑,顾骜便语重心长的敲打:“风子,你可长点心吧,如今我还算是汉乐电子的大股东,以我的名义直接出面和韩婷谈代加工费用,那不是左手倒右手么?要是韩婷索取的代工费偏低了怎么办? 将来会不会被中信信托的持股方说成是‘关联交易’、占中资部分的便宜?咱又不可能公事公办用招投标的方式,再找两家电子厂来陪汉乐围标、自证清白。这种漏洞留多了迟早给人拉清单的机会。” 马风听得一愣一愣的,以他如今的阅历完全理解不了这种险恶。 80年在国内,谁听说过招投标和其他确保交易决策公开透明的手段呢。 而这个道理后世几乎小学生都能听懂: 因为汉乐电子被中信注资了60%,顾骜只占40%。 在前几款街机时,因为品牌和知识产权还完全在汉乐手上,这个矛盾并不凸显。 而顾骜自己另起炉灶后搞的新游戏“炸弹人”、“吃豆人”,如果假设总成本500美元、最终销售价1000美元。 这时代工费给100美元,顾骜最终所得就是100*0.4+400=440美元,中信所得是100*0.6=60美元。 代工费涨到200美元,顾骜所得就下跌到380美元,中信所得涨到120美元。 所以顾骜一定要避免落下“自己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的口实。 后世互联网公司的VIE结构,就是典型的把运营方利润压低到0,然后所有营收毛利都作为“技术服务费”付给研发公司。 这里面一旦运营方有国资,是很容易“犯错误”的。(当然早期互联网公司并没有国资,VIE架构在签署的时候也是得到所有股东一致承诺的) 马风花了好久,终于理解了顾骜的解说,也再次刷新了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