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可以说的,并不会被人当成穿越者。 毕竟眼下国内判断会恢复考试的有识之士,还是颇有一些的,大家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哪怕是教育部那些人,最乐观的估计,也以为至少要到明年。 然而他没想到,马风也是个胆子大、敢赌的。 思忖了一番之后,马风决断地说:“顾哥,我相信你的判断——所以我决定了,反正我也没希望升学,毕业后也申请下乡学农好了。明年要是能考高中,我再回来考试,闲着也是闲着。” 顾骜被吓了一跳,听完之后,才松了口气:原来马风只是想等恢复中考、考高中…… 这才是正常的。 毕竟马风成绩差,就算再敢赌,也不会异想天开到跳过读高中、直接考大学。 那是只有顾骜这种穿越者才能搭的便车。 “你也这么想么……那就一起努力,先毕业再说吧。”顾骜既不鼓动也不泼冷水,只是让对方从长计议。 两人聊完,顾骜就回家了。 …… 因为在学校里惹了事情,顾骜一到家就很主动干家务。 不过老爹却比平时回来得更晚,让顾骜酝酿的借口没派上用场。 直到晚上7点,顾骜才听到弄堂里的自行车铃声。 老爹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200块钱买的,如今算是奢侈品。整个大杂院墙门里,就他们一家有自行车。 不过,顾骜下楼后看到的却是两辆自行车。 “嗯?哪里来的有钱人?”顾骜定睛一看,发现是熟人,连忙过去打招呼:“爸,秦伯伯,你也来啦。” “诶,骜骜啊,我跟你爸有点事儿商量。呐,这个糖你拿去吃。” 搭话的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叫秦辉,是一家名叫钱塘制氧机厂的国企的副厂长,平时分管生产和技术。 而老爹顾镛则是这家厂的代技术科科长,所以他们是直属的上下级关系。 “谢谢伯伯,你们还没吃过吧?我去盛饭。”顾骜接过那块两寸长的硬花生糖,连忙致谢。 秦辉显然对顾家挺熟悉,随和地说:“你别摆院子里了,拿楼上去吧,我跟你爸说要紧的事。这只吴山烤鸡也切了,中午厂里招待客人剩的。” 秦辉说着,又从自行车兜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只油纸包的烧鸡。 顾骜只觉得唾液腺跟哈士奇一样不受控制地分泌起来,腿都有些站不稳。 他的灵魂是不馋区区一只烧鸡的,但肌肉记忆却不是跟着灵魂走的。 那可是将近两年没吃肉了! 顾骜只觉力气暴涨,二话不说就把楼下院子里的小板桌,蹭蹭蹭搬上楼,然后把门锁死,饭菜摆好。 一边干活,他内心还在好奇:厂里中午到底招待了什么要紧的客人,不但有烧鸡吃,还能多出来一整只剩的! 而事实上,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