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的愿!谁愿背井离乡?还不如守着几亩薄田,侍花修竹,逍遥快活!”
钱氏宽慰道:“罢了,别置气了,自个儿身子要紧。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先准备寿礼、行装,一切等回了杭州再从长计议。”
“哎!也只能如此了,老太君的寿礼就劳烦娘子费心了,再找个先生算下出发的日子。这几日我还得把铺子里的事情跟恕二交待清楚。沐清那边,你也得和她说说家里的规矩。”
“省得了,官人放心!”
陈愈又交待了钱氏几句,便回了铺子。
沐清躲在角落里,等陈愈走后,才探出头来,透过敞开的窗户,瞧见屋里只剩下钱氏一人静坐失神,俏丽柔美的脸上双眉微蹙,也不知道愁些什么?是舍不得生意上丰厚的进项,还是根本就不想回去?
虽说沐清和钱氏相处才三个月,但钱氏的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自然听得出钱氏虽然面上规劝陈愈,只怕她自己心里更是忐忑。加上陈愈和钱氏很少提起杭州的事,而刚才陈愈的口气也知道他对那个“家”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反观钱氏此刻的神情,沐清觉得他们夫妇俩个与家中的关系并不像面上那么和谐,不然也不会五年前被“发配”来此地。
沐清自知还小,这些家里的事情她现在是帮不上大忙,也轮不到自己操心。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装小孩撒娇,逗逗钱氏开心。她整了整衣衫,迈步进了房间。
“娘!”沐清大声喊着,“碧烟说要回杭州了。那杭州好玩吗?”
钱氏听到女儿喜悦的声音,面上立刻露出笑容,抚上一头扎进怀里的女儿,似是怀念,“沐清就惦记着玩,呵呵!杭州?娘也多年没有回去了,记得沐清离开杭州时才刚会走路,如今也大了……若是没有那些烦心事……”
说到此,钱氏面色一黯,陷入沉默。
沐清见钱氏半晌不说话,神色有异,就知如她所料,陈愈夫妻在本家时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她扯了扯钱氏的衣袖,“娘有什么烦心事?”
“哪里有?娘没有烦心事!”钱氏抚了抚沐清有些凌乱的额发,“等回到杭州,沐清要见到祖父母,叔伯们,还有兄弟姊妹,平时娘教导的礼数要谨记,莫在人前失了礼数。省得吗?”
沐清点点头,“省得了!沐清刚出来跑得急了,现下渴了,跟娘讨碗莲子冰糖水喝!”沐清不适时宜地打断了钱氏的话,挥着小手扇风。她晓得若是让钱氏再说下去,指不定又要唠叨到几时。
钱氏从瓷盅里倒了碗糖水递给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