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拂过舒泓曾经触碰的地方,刚刚褪去潮红的脸不由地有些发烫。
沐清缓步走入亭中,坐在那夜她坐过的地方,举头望向天际边那轮高悬的明月,轻声哼唱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缓缓抬起双手,伸向投射入亭的银光,想要掬一缕月光,心道,舒泓,明月千里寄相思,你可曾收到我的心意?
……
陈府偏院。
白钰被明阳送进了厢房,灌了碗二陈汤,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几时,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自己已经躺在屋中,旁边圆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投射在墙壁上,照出一道黑影。
白钰猛地警醒,嗖一下窜下了床,喝道:“何人?”
定睛一看,那人似笑非笑地正打量着他,“你是练武之人,除非故意买醉,断不会醉到如斯地步。怎么了,不是又看上什么人长得像你那个清儿吧?”
白钰警惕地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向外扫了两眼,“你跟踪我?”
“今**休沐,我去你家寻你,却不见人?想来想去,猜你来了此处,便来试试,没想到真在!”来人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你心上人是不是在这院子里住?上次碰见你就在这院子口和人我可见过几面,知道他和你心上人有些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你从哪里进来的?”白钰有些不耐,自己倒了杯茶咕嘟两口喝下,缓解腹中燥热之感。
“大门又走不得,自然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啊!”
“可别人瞧见?”
“没人瞧见我,不过我瞧见了个美人。”
“什么美人?黑灯瞎火的,你去哪里瞧美人?只怕刚从群芳楼出来。”
“不是啊,就是在后院见着的。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我也没瞧仔细,就看见个侧影。”
白钰嗤笑,“那不就是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了?”
来人忙解释说:“是女子!我听见她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吟唱,那曲子和词都很雅致,我从未听过。你莫不信!光听声音,婉转甜美,我想定是个美人。”
白钰微楞,莫不是清儿?这院子里也只有她能唱出些与众不同的词句。
见白钰听罢,表情略有变化,来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道:“是她,对不对?就是你嘴里常提的陈沐清。”
“不,不是她!”白钰忙反口。
“一定是!只有她你才会乱了方寸,让我看出端倪。”那人一拍大腿,遗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