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抿,眉头微蹙,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自然而然地抬头,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如稚子开蒙,“纯”得像张纸,没有戒心。
金粟见她这般懵懂无知的模样,心里盘算,陈行派她来试探,看现在这情形,沐清多半也不知,那大伯和四叔之间该没有私下暗通。
“哎呀,我的好妹子,我一妇道人家整日里都呆在东院伺候你四哥,哪里知道这些。”
“那嫂子怎知那印章是个宝贝?”
金粟一哂:“嗨,你也知道嫂子出身,刚来时,原是在大伯屋里伺候的,见过几次,大伯拿着个印章,可宝贝呢,锁在柜子里不让碰。想来,该是件古董吧,呵呵——”
金粟瞧自己手里印章的神情,就像是说,宝贝啊,能不能给我看看,沾沾光?
“那嫂嫂不妨凑近些看看,是也不是?”沐清大方地递了上去,你不是就要看吗?我不私藏,你慢慢看,能看出门道最后,也省得我花力气去找答案。
金粟恨不得把那印章看穿了,翻来覆去,蹙了蹙眉,对不上号,于是将印章交给了沐清:“看样子有些个年头,好像跟我见过的那个不大一样。嗯,时间久了,记不得清了……总之,大伯送出手的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嫂嫂见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我瞧着这件,有些古旧,品色还好,但也不是什么上等的料子刻的。合着上面带了个‘清’,大伯才顺手送了我。”
“哦,原来如此。”金粟了然,眉目中疑惑尽去。
看样子,这东西不是金粟像的那件。那她也不会清楚那印章的作用了……可沐清隐约觉得,这印章定还有故事。
沐清见问不出,遂换了话题:“对了,嫂嫂,这些天可有动静了?”
金粟故作羞涩状:“哪能这么快就见效,再等等看。”
“你放心,舒先生是妇科圣手,保准你心想事成。到时生个小侄子, 别忘了谢我。”
“那是自然。”金粟笑得妩媚。
“呀,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着去厨房。那烟火气重,不适合嫂嫂这样的美人。”
“还是闺女贴心,孝顺!”
两人客气了几句,金粟便走了。
看着金粟蛇行而去,沐清耸耸肩,看出不是你要找的东西,以后该不会再来了吧……
金粟一回去,便与陈行说道了几句,道那印章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是陈行查出的大伯私下与外人合股时用的假名,许是与生意无关,只是同名之故才给了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