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以粮易茶,可以说是一笔丰厚的利润,或者能说是暴利。小马哥家便是从这上发家致富的。
原本陈家在蜀地也算是茶客,后来陈家举家南迁,蜀地势力大不如前,经营也跟着落了下乘,加上二叔那会差点丢了边销权,自此陈家在蜀中买卖一落千丈,最后不得不退出蜀地。
如今陈家的铺子都在两浙路,已经不是茶商这种一级销售商,沦落为二级分销商茶铺户。只不过陈家经营规模大,无须通过茶牙子贩茶,多是与茶商直接谈生意,进茶时,要预估一年销量,然后预付给茶商银钱。
等明年惊蛰收茶时,经过采买、税收、存储、运输、包装这一层层下来,到了陈家从茶商那里进茶时,按市上均价算,这十五万贯投进去,能购得的茶叶约莫五六百斤,而账面上便再无现钱。
对于商家而言,没有流动资金可不是件好事,抵御风险能力可就大大下降。万一遇上滞销或人祸,那只能坐等破产了。
这般想想,沐清自然明白陈愈即使想开新业务,也是无力经营。可归根到底,沐清还是觉得自家是被大房算计了,里面定逃不了二伯,只是大伯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真正的主谋还是帮凶?
“只有十五万贯?能购得的最多六百斤,哪里够得上这十数家铺面?怕有些铺面得撤掉,遣散费倒是好说,只是宗家的分红,年底咱们这房怕拿不出了。爹,您怎么没早对我说,这事大房那边可有何说道?”
沐清说中了要害,陈愈不由叹气。
沐清敏感地发现最近自家爹爹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禁蹙眉。
“原也不知这些,毕竟老太君在世时,爹手里的铺面不多。陈家大部分生意都在你大翁翁手里,分家时盘账……唉,其实大房也比咱们好不了多少。不过,你大伯说了他会帮我,所以爹也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大伯,陈念要帮自己这房,沐清脑袋倒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了。
前世电视剧家族里内斗争权夺利见多了,刚到这里时,自家不就被二伯摆了一道嘛。自己不也着过陈行的道。大房该见不得自家好才是。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大伯能有那么好心,真的帮自家度过难关?
“交割铺子时,那三成铺子的亏损,二伯装不知时存了什么心,谁看不出?都是爹你好说话,怕伤了兄弟情谊。可二伯未必这么想。现下大伯说要帮忙,大翁翁和二伯能同意吗?”沐清想提醒陈愈,大房不是好相与的,谁知道他的那些兄弟们葫芦里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