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有些为难,虽说小娘子穿着男装,可毕竟是女儿身,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不好。他见沐清不吭声,自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对舒泓道:“那个车里就小娘子一人,舒官人不嫌弃就与小的坐在外面,可好?”
“不碍的,那我上来了,清儿。”
“嗯,你若不嫌弃,随便。”沐清昨夜没睡好,有些乏了,迷迷糊糊随便应了声,又阖上眼。
舒泓自己坐在车辕上,与程七聊起天来,沐清一个人在车厢里打盹。约莫两柱香的功夫,车子停在铺子后巷。
沐清下了车,对舒泓说:“我去铺子里,让程七载你去药铺。”
舒泓不答,背着程七,偷偷替理了理沐清凌乱的鬓发。沐清只觉得那微凉指尖在自己脸颊流连,顿时困意全消,玉颊生红晕,抬手打开舒泓的手,嗔了他一眼,咕哝道:“有人看着呢,你好不知羞。”
舒泓轻笑:“我晨起没进食,饥肠辘辘,这会陪你进去吃些,再走。你让程七先回府吧。”
沐清点点头,唤了程七回去,过了晌午再来接她。沐清上去叫门,后厨杂使的小丫头开了门。两人一起进了后院。
沐清前脚踏进院子,就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叽叽喳喳跟鸟叫似的,听得人心烦。
“我说李家小娘子,你今年也不小了,虽说有些家底,但你这年岁当人家正室都嫌大。这李家解库的东家正室去了三年多,一直未动心思,这昨儿专门跑来找我,说他偶然在铺子里见着你,便动了心。大官人财大气粗,虽有三房妾,这在大户人家里也是常事。但人家一口就许了你做填房,正室夫人,这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大早,来了只家雀吵吵,还真是闹心!还做不做生意了?”沐清进了屋,没好气地瞪了那媒人一眼,转头对猗兰抱怨。
沐清现在最见不得的就说媒人,上次李牧的事情让她连带对所有媒人都深恶痛绝。
现下进屋,看见个戴冠子黄包髻的中等媒人坐在那里给猗兰说亲,也没细听是谁家来说,一听是填房。家里有三房妾,气不大一处来,这等人年纪大不说,定是个好**的。
她可舍不得猗兰嫁到这种人家。故没等猗兰开口回绝,自己先把绕着弯地把人骂了。
猗兰瞧见沐清与舒泓一同进来,忙行礼让他们上座。
沐清着男装,与舒泓站在一起,一个清冷如仙,一个清秀俊美,相互映衬,谁也不比谁多占几分颜色。
那媒人见这二人穿着打扮得体。皆是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