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嘡”一声,就放在木桌上。
李黑手指捏捏耳朵,又放在嘴边吹吹,笑道:“啊呀!稀饭烫手,晾一会儿,等温了再喝。”
“劳烦黑子哥了!”
面对李黑憨笑,沐清心底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侧头扯动嘴角对他微微一笑,这分明就是一老实纯朴的少年郎。哪里还像昨夜厉声威胁自己的偷儿,看来这厮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
李黑端起陶碗坐到床前,舀了小半勺吹了吹,等热气散了才递到沐清嘴巴:“吃吧!”
沐清饥肠辘辘,口中干苦,一大碗稀饭一会儿就见了底。李黑忙问她要不要再喝,沐清知道饿过了劲儿,反而不能吃得太饱,谢过他的好意,摇头说不再吃了。
李黑也不多说,收拾好东西,回屋坐下,问道:“听俺老子爹说,你姓陈,你和陈家药铺有什么关系?怎么半夜被锁在药房里?”
“你怎知道我姓陈?”沐清大惑不解,昨夜带她出来时候黑子可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俺爹是城北卖馉饳的,你和你哥哥光顾过俺爹的小食摊子。”
“原来你是李老丈的儿子啊?!”沐清松了口气,还道这李黑有什么神通,原来是老李头的儿子。世界果然很小,兜了一圈又碰到熟人了。
李黑见她应了一句便不答话,自顾自地发起呆来,不耐烦道:“喂,我说小妮子,你既然也姓陈,是不是陈家的家生子,犯了事儿惹恼了主子才被关在药库里吧?”
李黑并未想到沐清会是陈家的千金,毕竟自家闺女丢了,怎么没见主子家到处寻找。岂不知沐清偏偏就是被自己四哥算计了,她四哥又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引了家里人注意到别处,才致使她被关在药库里半天,却没人寻到。
“沐清看黑子哥你也是纯孝之人,该知做下行窃放火这些违法之事是要坐牢的,你若被抓了,李老丈如何过活,是谓不孝。哥哥为何还要行此凶险之事?”
沐清并未正面回答,此刻她也是矛盾,李黑虽然救了她,可也害的自家药库被烧,损失定然不小。而且那铺子是爹刚接的,这才多久就出了这等事故,大房还不趁机说事。
另外,细想起来,李黑昨夜行动好像是早有预谋,那窗户该是从内拴住,而他并非破窗而入,分明白日有人已经打开了栓销,家中药铺有内鬼不成?
沐清心生疑惑,自然想弄个究竟,继续问道:“清儿知道这事儿定不是哥哥自己的本意,想问问哥哥,是谁指使你去偷了药材放火烧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