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药材给你泡些药酒,内服外敷,您老的腿就不会疼得那么厉害了。”李黑将布袋放在地上,打开了小口袋给老李头看。
老李头眼眶微.热,心头一酸,当初没钱买药材,儿子就是进药铺子偷药材才差点被人逮去坐牢。现在再看着满口袋药材,教训儿子的话他竟说不出口了。
半晌,老李头忍住不让老泪纵横,面色恢复了平静,叹了口气,随即指着地上的布袋厉声问道:“这药材莫不又是偷来的吧?若是这样,我宁可疼死,也不用!还有那个口袋,打开来,不会也是你偷来的赃物吧?”
李黑虽说是道上混的偷儿,可自己是老父拉巴大的,所以他对自己老父孝顺得紧。听到老李头气恼,他赶紧打开了那个大口袋,说道:“不,这个不是,是儿子救下的一个小丫头,受了风寒,我正想给去熬两碗姜汤。爹,你帮着看看,我这就去厨房。”
那小丫头自然就是李黑从药库里“捡”来的沐清。
李黑岔开了话题,将昏迷不醒的沐清解了绳索抱到床上,扯了被子盖上,急哄哄地就往外跑,生怕老父叫住又是一顿教训。
老李头还没来得及细问,儿子落荒而逃,只得回身到床边去看看那孩子。一看之下,竟觉得十分眼熟,老李头坐在床边回忆了一阵,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小陈官人的妹子吗?”老李头诧异。小陈官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他家的小娘子怎么会流落在外?黑子说救人,竟扯淡,刚才明明是绑着的。不行,一会还得问问黑子才行。
沐清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两弯浓黑的睫毛月牙似的贴在眼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子哆嗦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嘴里发出猫儿叫似的声音,一直嗫嚅着个“冷”字。
老李头瞅着吓人,伸手摸了摸沐清的额头,烫手。
不一会儿,李黑就拎了个陶罐子,拿着只黑陶浅碗回到屋里。
李黑放下东西,倒好姜汤,连着给沐清灌了两碗,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想让她发发汗,看能不能退烧。
老李头看着沐清的样子还觉得不放心,这大户人家的孩子出了事儿,有理也说不清,忙对李黑说道:“这法子怕不行!你赶紧去找个大夫回来。”
“大夫?”
李黑可不想刚犯了事儿,就出去晃悠,撇撇嘴:“爹,咱穷人家的孩子受了风寒,谁不是灌两碗姜汤盖上被子捂个****的汗,最多就是弄点煎茶吃两剂,犯不着这大半夜的找大夫。再说,请大夫出诊,咱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