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扬起,作势要打:“小浪蹄子,信不信本少爷打你一顿,顺便扒光你的衣裳,喊了人来围观。估计用不了等到明日,你就得被赶出府去。若是我再按你个****小少爷的罪名,八成翠红楼就是你后半辈子的归宿了,呵呵!少爷我再给你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四小少爷是主子,怎可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污蔑奴婢,奴婢清清白白,大不了一死明志!”
猗兰不管不顾就要往荷塘里冲,陈行阻她推搡之下,猗兰跌坐在了地上。
陈行一巴掌扇了上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想死没那么容易!以为仗着大伯父的势,把我这主子也不放在眼里,今儿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行发狠,一肚子窝囊气都往猗兰身上撒。
……
“清儿,那不是你的丫鬟吗?”白钰见陈行骑在猗兰身上轮着巴掌,心中一寒,略带薄怒地问道。这宅门里主子打奴才司空见惯,可一个弱女子被个少年如此欺负,白钰心底升起的正义感让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你莫乱动!打了我四哥,你也得被赶出去。那你允我的一年不离开可就不能兑现了。”沐清不动声色,小声回道。
“可……”
“嘘!不要说话,我自有分寸!”沐清示意白钰不要吭声,眼睛注视着池塘那面的动静。
白钰压下自己的怒火,守在沐清身后,牙关紧闭,手攥得更紧了。
猗兰衣冠凌乱,发髻散开,可仍旧咬死了是去送花样,不论陈行怎么打,坚决不松口。
沐清摇摇头,欺软怕硬!被三哥追得打那会哪里有这般威风?欺负弱女子倒是很有一套!碰到猗兰是个硬点子,看样子,他是问不出来的。
沐清从暗影里走了出来,娇笑道:“呵呵!四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呢?新游戏吗?清儿怎么瞅着那丫头跟我屋里的猗兰有些像?”
陈行哪里想到这僻静的地方会冒出人来,好巧不巧还是被他打的人的主子,楞在那里:“清儿……”
“嗯?是清儿!怎么四哥哥几日不见竟不识得清儿了?”沐清看着陈行,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来回打量个遍,瞥了一眼他胯下躺着的猗兰,又抬头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行看。
沐清的眼睛明亮清澈,看似单纯却又彷佛能看透一切。
沐清越肆无忌惮地看,陈行越是局促,不禁暗道,自己明明是主子,打了个丫头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了,听娘提过这丫头扯出那些二房、三房乌七八糟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