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不能失去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懊悔的无以复加。
他不该挥霍顾洛白对他的好和信任,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他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他一贯为人的准则都是他能扛的事就绝不让别人扛,应该他担负的责任,就绝不让别人承担。
但是此刻,他迁怒了祁佳慧。
都是该死的祁佳慧!
如果不是祁佳慧阴魂不散的缠着他,搅的他心绪不宁,他不会犯错。
如果他能自己扛起来,自己受罚也就算了,可现在,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他要连累顾洛白。
这一刻,他真是恨透了祁佳慧,恨不得立刻冲到祁佳慧面前警告她,让她不要再用任何方式搔扰他。
不然,他会让她后悔!
他垂着头,话说了一半,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顾洛白了他一眼,对顾时暮说:“哥,这次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不但偷懒,还麻痹大意,墨玉刚从监狱里出来,还没适应,我就把那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也是我的错,我认罚。”
他忽然朝房门走过去,打开房门,把顾初言叫了进来。
房门重新关上,他把上衣脱了,腰带抽出来递给了顾初言,双手撑在墙壁上,吩咐顾初言:“打吧。”
“……”顾初言拿着腰带,仿佛拿着烫手山芋。
他犯了什么错,要这么对他?
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下意识扭头去顾时暮。
顾时暮微微皱眉,着顾洛白:“我好像很久没体罚过了。”
尤其没罚过顾洛白。
他这个最小的弟弟,嘴甜又会来事,虽然起来喜欢吃喝玩乐,有些纨绔子弟的习性,但是其实非常靠谱,十分精明,从不误事。
他三个弟弟,唯一被体罚过只有顾洛寒。
因为那个性子乖僻,有时候还会钻牛角尖,不狠狠收拾他一顿,他会一直在牛角尖里待着。
只有把他打醒了,让他知道他动真怒了,他才会从牛角尖里退出来。
至于顾洛甫和顾洛白,从没挨过他的体罚,顶多就是少年时候,到他们犯中二病了,或者飘了,把他们带到练武场上,和他们“练练”,他们就清醒了。
成年后,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乖,再没惹怒过他,他连骂都没骂过这两个人,更别说体罚了。
他今天敲打顾洛白,其实主要目的是敲打祁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