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帮废物。”钱掌柜几乎跳起来,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哪尊大佛了。 “我杀了你们。”萧寒的剑已经到了那帮人的脖子上,其他侍卫跟着拔剑。 钱掌柜等人的脑袋随时搬家。 南宫策眼神极冷。 “你们什么时候没跟的?” “就,就刚刚,大约半个时辰左右。”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几个家丁一致朝着苏瑾辰离去的方向指了一下。 “追。”南宫策一声令下。 “诺。” 南宫策一行快马离去。 钱掌柜瘫倒在地。 “掌柜的,掌柜的……” 几个人扶起钱掌柜,“你们这帮废物,老子差点让你给害死了。” 骂着还不解恨,又踹了几脚。 城外。 “到底在哪?” 王大娘跟着苏瑾辰已经有了半天。 “就在那,我有两个妹妹在那里看着。” 苏瑾辰继续抛诱饵。 “你还有两个妹妹啊,太好了。” 王大娘高兴的合不拢嘴,苏瑾辰假装没听懂,乐呵呵的说:“是啊,我妹妹长的可好看了。” 又走了一段,这里基本看到不到路人。 苏瑾辰和柳絮昨天在这里忙活了一晚上。 “在这。”苏瑾辰指着前面一个车厢上的大包裹说道,“咦,我妹妹呢,花花,花花……”苏瑾辰假装四处喊人。 王大娘两眼放过,快步走过去,“啊……” 苏瑾辰急忙上前按住绊倒在她们挖的陷阱里,柳絮上来将一把匕首架在王大娘的脖子上,“王大娘,没想到吧。” “你?”王大娘看着柳絮,知道自己上当了,“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来害我?” “到底谁害谁?”柳絮哭喊道,一想到自己…… “不是我,柳絮姑娘,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害你……”刀架在脖子上,王大娘以退为进。 “闭嘴,我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说,你到底害了多少人,为什么要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柳絮很激动,王大娘的脖子已经破皮了,她举着双手让她别那么激动,柳絮的手在发抖。 苏瑾辰也不敢动手。 虽然注意是她出的,不过她也是在电视剧上学到的。 西城门口。 “将军,会不会出城了?” 一路追赶过来,毫无踪迹。 “拿着画像去问问,别多说。” “诺。” 侍卫拿的是普通的画像,而在南宫侯府的画像是宫廷画师所做,虽比不上现代技术的照片,但是也是十之八九相似。 “将军,站岗的侍卫描述的跟那几个家丁差不多。” “出城。” 一声令下,众人上马,快马出城。 苏瑾辰感觉自己快按不住王大娘了,这个王大娘肩膀上力气很大,一直在试探苏瑾辰,再僵持下去,她们两个就玩完了。 王大娘还在锲而不舍的游说,“柳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想帮你介绍活的,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这样,这些银两……” “柳絮,别听她的,再不动手就会有人来。”苏瑾辰催促着,她的汗已经流到了下巴。 “你们杀了我,你们自己也活不了。” 王大娘见状,立刻换了衣服姿势。 正说着就听到马蹄声,“驾驾驾……” 还有些嘈杂声。 “有人来了。”苏瑾辰手一软。 王大娘猛的推了两人,苏瑾辰头一下子撞在车轱辘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她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王大娘拼命往上爬,柳絮握着刀的手在颤抖,就是不敢扎,苏瑾辰跪爬过去,握着柳絮的手,两个人一起抖。 就在王大娘爬上来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那把刀扎在王大娘的后背上,她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 苏瑾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上下牙在打颤。 “不,是,是……我杀的。”柳絮僵在那里,显然已经傻了。 “呕……”苏瑾辰胃里翻江倒海的,一下子开始吐,浑身抖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姑娘,好像是官府的人。” 苏瑾辰趴在车轱辘那里悄悄的看了一眼,远远的一行人朝着她们这边快马而来,像是穿着官服,“好像是,不会来抓我们的吧?” 说着心虚到不行了。 人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总会害怕。 转念一想,不应该啊,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没这么迅速啊。 这边刚杀人,立马就有人来抓,也没人报警。 “跑,抓住就是砍头。”柳絮说道。 苏瑾辰已经吓的腿软,柳絮反而比苏瑾辰更坦然。 两个人拉着手朝着林子里跑去,边跑边回头看,“他们真的是冲我们来的?” “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啊?”苏瑾辰说道。 “我觉得我们跑不掉了。”柳絮脸色惨白。 “分开跑。” 苏瑾辰一个人没命的在林子里跑。 一般说这样的林子会有小溪,那里植被茂密,便于藏身,她可不想刚穿越就被砍头,那就悲催了。 悲催的事情立刻找上来,苏瑾辰一直觉得自己是天然丧体制。 慌不择路,前面没有她想象的小溪,也没有电视剧里演的万丈深渊,而是几十米高的山崖。 她没刹住脚,直接扑了下去,顿时举得天旋地转、头痛剧烈,腰上似乎多了一条手臂,接着眼前一片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宫侯府。 下人丫鬟们进进出出。 建安的几位名医在偏厅议论着什么。 屏风后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坐在床边,握着苏瑾辰消瘦的手,时不时的用帕子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 一位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长者,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目光如炬,盛气凌人,眉宇之间透着不容挑战的威仪。 此刻却像个慈爱的老人,关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瑾辰。 南宫策身旁站着一位美少妇,萧寒在屏风外面,不时的朝里面张望,婢女进进出出…… “夫人,还是别打扰大夫为羽儿诊脉吧!”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那位大夫看上去大约五六十岁,跪在床边,诊着脉,表情复杂,眉头紧蹙,还露出恐惧之情。 “大夫,难道我女儿……” “侯爷、夫人,小姐她……”大夫战战兢兢的开口,却不敢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