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绯红着脸,却是有些黯然地垂眸道:“前任主人临死之际,将鸿蒙空间封印在了一本书中,并以我和天之名命名,也就是姐姐现在所持有的《天书》,避免鸿蒙空间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争夺。▲∴▲∴▲∴▲∴{首发}”
“《天书》里封印着鸿蒙空间?”
叶桐一脸不可思议,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难道这什么鸿蒙空间,不应该是个看上去很大的容器类法宝吗?
这玩意儿能封印在一本的《天书》里?
可是看书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书抬起眼帘,有点无辜地眨了眨亮晶晶的漆黑眸子,点头道:“对啊,其实姐姐你修炼的功法也并不不叫《天书》,而是《鸿蒙九转诀》,是属于鸿蒙空间本身的至高功法。”
“《鸿蒙九转诀》?听上去的确比《天书》厉害些,一下子就高大上了。”
叶桐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倒是接受得很快。
反正就一个功法名而已,只要功法本身好,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
再,她对《天书》这名字也没觉得多喜欢。
见她似乎对《鸿蒙九转诀》一点都不知道,书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默了一下,他才又接着道:“上一次,我闻到姐姐身上的味道,就是《天书》之中封印的鸿蒙空间。可是我出来太久了,加上鸿蒙空间被封印得很厉害,所以我和鸿蒙空间的感应已经消失得只剩下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要不是遇到姐姐你,我可能还回不到鸿蒙空……”
“慢着。”
叶桐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重要的信息。
书吓了一跳,连忙噤了声。
“你这么一我还真想起来了,记得我那天我明明把《天书》扔在了地上,什么时候带着《天书》出来了?”
这话刚问出来,叶桐就想起弑魂之前跟她过,无论她把《天书》扔到那里,《天书》都总会回到她身边,像是长了腿一样。
这般想着,她倒是没那么关心这个无聊的问题。
反正知道答案和不知道答案,结果应该都没什么区别。
于是她冷冷地眯起了眼,紧接着就起了最关心的事情道:“还有,那天我在客栈房间门口突然晕倒,是你搞的鬼?”
“唔。”
书模模糊糊地应了声,眼神飘忽躲闪,有些不敢看叶桐。
他总不能,是天跟着她出来,后来也是天看不过她推他,才把她敲晕了的吧……
“好啊,果然是你这熊孩子干的好事!”
见他眼神躲闪,叶桐以为那天的事真的是他动了手脚,顿时一脸气急败坏,伸手要拧书的耳朵。
可惜她的魂力太过弱,还处于能量状态没有凝实,直接就从书耳朵穿了过去。
书听不懂熊孩子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叶桐凶巴巴的样子,也知道她是生气了,立即帮天顶了黑锅认错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特么被人莫名其妙敲晕一次试试!”
叶桐只觉得窝火,她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书的事情,就算最后推他出去,那也是他赖在她房间又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吗?
更何况,她可没有伤他!
书连忙认错道:“真的对不起,姐姐你不要生气……”
这时候,被叶桐气晕过去的天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听到书居然在道歉,她顿时就怒了,也不问原因,猛地跳起来就开始撸袖子道:“不识好歹的死女人,你敢欺负我书哥哥,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卧槽,你这个粗鲁的暴力女!”
叶桐眼皮一抖,也是被书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到了,当即大叫一句,却是很没骨气地爬起来就往后快速退开。
什么愤怒窝火都瞬间没了踪影。
不过她刚退了五六步,就突然撞到了什么,再也无法后退。
她当即扭头看去,后方竟然是翻滚不喜的浓烈白雾,而她和白雾之间,也不知是阻挡着一层无形的屏障,让她无法更进一步到雾气里去。
尼玛!难道她今天逃不过要挨胖揍的命运?
她暗骂一句,干脆把心一横,双手贴着身后的无形屏障,回过头戒备地看了一眼一边撸袖子一边大步走来的天,美眸迅速一转,匆忙朝周围看了一眼。
原本她看一下能否找到个合适的逃跑路线。
然而一看之下她才发现,这里除了十几平米的草地,天地都是白蒙蒙的一片,云雾翻滚。
如果只从这空间的大来看,比她手上那个黄级九品的空间戒子大了一圈。
“天,别冲动。”
书愣了下回过神,忙跑上前拉住了已经冲到叶桐面前两步,一脸怒火熊熊的天。
新主人太弱了,要是被天用灵魂武技揍上一下,魂力怕都要涣散。
“放开我!这个死女人,不仅敢欺负你,还敢我粗鲁,简直不可饶恕!!”
天挣扎着要甩开书,可惜被书拉得死死的。
愤怒之下,她干脆凶恶地露出一口雪白锋利的牙齿,伸脖子隔空朝叶桐“嘎嘣嘎嘣”地啃。
叶桐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被天这动作弄得目瞪口呆……
呃,怎么呢,这似乎有点像只发怒的狗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很想笑,在发现天被书拉着根本够不着她之后,干脆就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啊啊啊!!你这个死女人,你敢笑本姑奶奶,姑奶奶要揭了你的皮!!”
天怒不可遏的大叫了起来,漂亮可爱的脸上布满恼怒,喷着火的双眼怒瞪着叶桐,要是眼神能杀人,叶桐绝对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书哥哥你别拦着我,让我杀了这个可恶的死女人!!”
“天,她现在已经是鸿蒙空间的主人了。”
书弱弱地劝着,双手死死拽着朝叶桐奋力前冲,愤怒得像头牛似的天。
“哈哈哈……”
叶桐笑得那叫一个畅快,一边笑着,还一边朝天伸出手。
这一伸手,她就想起刚才她的手从书耳朵穿了过去,于是只能遗憾地象征性地摸了摸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