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登,为了埃鲁因!”
“为了埃鲁因,前进!”每一个经过的年轻骑士都高叫着,尖啸着,尖顶头盔下绷紧的年轻面孔上没有一丝畏惧,有的只有一往无前的向往。
与激动。
贝丝默默看向队伍的最前方,那已经是一道洪流。在雨幕的最远端,一面面高高举起的燕尾旗已经一一放倒,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
她几乎可以听到那冰冷的号令声:“放平长枪”
“放平长枪”
“真晦气。”她啐了一口。
回过头,却看到自己同伴笑吟吟的脸孔,“怎么样,后悔啦,贝丝?”
“后悔?才不会。”贝丝轻蔑地答道:“不过是些土鸡瓦狗,要是前面是白狮军团就好了,我们比他们更强!”
“公主的安危为重,贝丝,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我当然知道!”
大雨之中。
罗度男爵正高高举起钱袋子,等待着自己的手下轰然叫好,可惜,他久久等不到一声回应。大雨之中一时间寂静得有些诡异。
怎么了,他错愕地回过头。
所有人都在侧耳倾听。
长街之上,雨声之中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一个、二个、仿佛是时针在加速旋转,踢嗒踢嗒、踢嗒踢嗒,清晰有力。
随后,疾风骤雨
当上了金属马掌的马蹄成百上千地抬起、落下,整齐划一逐渐汇聚成一股震彻人心的力量一阵急促的鼓点穿透了所有人的鼓膜,轰然如雷。
银匠河在安培瑟尔城内,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水沟,一场暴雨甚至就使它几乎要越过低矮平缓的堤岸满溢而出,而此时此刻,此时此刻所有人看着水面。
水面震动着,仿佛是放在桌上的杯中的牛奶。
整条银匠河的水面都微微战栗起来。
直到一支长枪划破雨幕
闪耀的枪尖,状若银梭,所有的雨珠都从它两侧侧飞而出。一人一骑,银发飞扬,雪白的斗篷仿佛一面旗帜,旗帜上绘着纯洁的百合花,恍若还闪耀在一千年之前的战场之上。
“精灵?”
河岸另一边押着一家子人的贵族私兵脑子里才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他甚至完全吓呆了,只能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野之中的枪尖越来越大。
一刹那。
仿佛时间定格又忽然恢复了流动,扑哧一声,长枪直接从那士兵张大的嘴中贯脑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