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1 / 1)

我指尖不自觉的攥紧,身子站立了起来,“什么。”  “你生产完苍苍和善善的第三天,他就已经走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  乔洛冷冷的抬眸看了我一眼,眼中波澜的漩涡有了搅动,“你死心吧,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不可能是你日思夜梦的那个人。”  我呼吸一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斜靠在贵妃椅上,眉眼之中有说不出来的惬意和潇洒,眼中却无丝毫的温情,  空气之中漂浮着浓浓的墨香味道,亮光遮掩不住所有的阴霾,  须臾,从屋上跳落下来了一个黑衣人,单膝抱拳跪在了乔洛的面前,面色迟疑和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乔洛扫了我一眼,“无碍,说罢。”  黑衣人点了点头,浑身散发的煞气千丈。  绝情冷漠的话从他的嘴里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细作假萧颜的计谋成功了,景笙已死,魔教已经混乱一片,只靠着左宸和左护法两个人打理着。”  阳光温暖,可我却处在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手脚冰凉透骨,连呼吸都感觉到麻木困难。  我的瞳孔猛地一下剧烈收缩,铺天盖地的绝望将我团团包围,犹如一场连绵不断蓄势待发的暴雨,寒冷侵袭到我身体的每一寸,撞击捏紧了我的心脏。  景笙已死。  这四个字像是夺命的利刃,深深的刺进了我麻木的心脏,血肉模糊,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  他那么聪明,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我嘴角僵硬的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指尖忍不住的颤抖,  “乔洛,你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他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阴森,“这是暗卫新来的情报,我有什么必要来骗你,只能说,你深爱相信的丈夫对你的爱没有那么深,所以才会被细作得手。”  不会的,怎么可能。  我脸上的笑容猛然收起,他此时意味深长的表情令我仿佛坠入冰窖,冷的我瑟瑟发抖,我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你们,他妈的全都在骗我,你们在串通好骗我。”  他绝对没有死。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活下去的动力,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空荡,麻木。  黑衣人的面色难看,“景教主的确是死了,属下亲自检查了他的尸体,是真的。”  我撕心裂肺的大叫不是。  整个身子踉跄的朝门外跑去,颤抖麻木摔到在地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可以舍得抛下我和孩子。  我临盆之前看到的影子绝对是他,在生产时抓的那只手臂也绝对是他。  那么的爱入骨髓,刻骨铭心,怎么可能会抛下我先行离去。  我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面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心脏被抓的生疼。  我们那么多的苦难都熬了过来,怎么可能轻易的断在了这里。  奶妈被我脸上的苍白和泪水惊住,问我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出不去,变得很慌,不顾一切的朝房间里跑去。  身后传来无数声疑惑好奇的声音,指指点点笑嘻嘻的在说着些什么。  所有的揣测怀疑此时都激荡不起我心中的半点波澜,那只感觉无能无力,天崩地裂。  让我癫狂变得不像话。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房间,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寂静出奇的有些不像话,苍苍和善善安安静静软软的睡在摇篮之中,那般美好,纯净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一滴一滴的打在我的手背,灼烫着肌肤。  眼前大雾弥漫,似乎是结冰过后泛起的白霎,四周是结冰过后的寒冷,那些灼热最后变成冰冷,痛不欲生,汇聚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慢悠悠轻轻摇晃着摇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哽咽的声音在我喉咙之中慢慢响起,“你们的爹爹那么厉害,是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对不对。”  回应我的只是一片静寂。  我的眼神空洞,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屋子里。  良久之后才扶着栏杆站了起来,我生,要你陪着我,你死,也别想摆脱。  怨恨,痛楚,杀意,仇,成为了我新的支撑点,在我的胸腔来回交织,最终让我在这场自欺欺人的大梦之中初醒,外面的云层反滚,掌心结痂好的伤口又崩裂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  我擦干了眼泪,让奶娘好好照顾着苍苍和善善。  奶娘不解疑惑着望着我问您要去哪里。  我没有回话,扬起了一个明艳动人的微笑,“有的事情,总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我打开房门,乔洛负手而站立在了屋檐之下,身影修长。  “我要去魔教。”  有的事情,总要亲眼确定之后才会死心。  他的面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和悲痛,那般冷漠,那般淡然,良久之后才听到了他沙哑的声音响起,  “好。”  乔洛答应我去参加景笙葬礼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易容,以一个全新千羽阁阁主夫人的身份去参加。  我答应了乔洛,因为我不想在错过任何和他有关任何一切。  乔洛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执起了画笔,我闭上了眼睛任由着他在我的脸上肆意,软毛的狼毫在我的五官涂抹,就这个样子过了很久,最后覆盖上了一层面具。  在当我睁开了双眼时,镜子中的女人陌生到让我害怕,是一张平淡毫无特色的面容,蜡黄的脸色显的女人气色十分虚弱,脸颊两边还有些点点的黄褐斑,紧抿着的唇略显刻薄,若不是双眼带着几分的灵气妩媚,这张脸,连清秀小家碧玉都称不上。  .....  魔教之中素白一片,目光所触及到的地方挂满了绫绸,灵堂里面摆满了花圈,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的棺材正摆在中央,景笙膝下无子,假萧颜跪在地上哭红了双眼为他守着灵。  前来吊唁的各路人都有,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惋惜,真正为他难过的人寥寥无几,景笙死后,魔教的重任就落到了左护法的身上主持大局,所以来来往往的宾客都在和他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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