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目笑了笑,又对父皇说:“莲昭仪自然是不用心急,且听本宫慢慢说来,那日跌落湖之际,本宫情急之下抓了那人吊牌的穗子,一看便知晓是那个贼人。”我侧着身子堵住众人的目光让春雨呈了上去。 父皇的眸光幽深,紧抿着唇半响不说话。我乖巧的等待着父皇的答案,这时在无须火上浇油,前面的戏码已经够了,现在就在赌,赌父皇对我有多少的心疼和关爱了。 须臾,男人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阴冷怒意,凉薄的声音传起,“来人,赐长公主黄金万两,陪嫁在添置一些东西。柳妃病重,让她迁移于芳兰轩好好养病!”说罢欺负的拂袖而去。 皇宫中的丑闻,自然不能大肆宣扬,我知道父皇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容易了,七皇子在朝野位高权重,更何况他的母妃被变相打入冷宫。 后宫和前朝密不可分,父皇此举,萧然麾下的追随者也非等闲之辈,毕然不会善罢甘休!上的折子怕是要人父皇头痛一阵子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人人都心知肚明,这宫中寻求的自保之道便是少闻,少看,少说。一时间,我在皇宫风头大盛,也无人在敢来招惹我,落了个清净! 太子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大后日,时间有些紧迫,宫人们都紧张忙碌的筹备着,一时三刻,我倒成了这宫中最闲散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舒雅慵懒的靡丽香气,躺在美人塌上的女子闭目养神,媚眼如丝,一副尚好的仕女图。 “柳妃近日如何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回主子,柳妃娘娘以前对各宫都有恩惠,一时间,人人去照顾了一二。” 我勾起唇角,“哦?那本宫也自是要携恩上门。”怔怔然,抚了抚鬓角,“走,去瞧瞧柳妃娘娘!” “是。” 花拂柳,款步而出,莲步宽宽。 夕阳如残血一般照在窗栈,射在柳妃消瘦而又苍白多少面颊上,多了一分不正常的潮红。 屋内萧条一片,柳妃一身麻布素衣坐在椅子上,桌上更是寒酸至极,只有一盏枯灭的油灯,象征着主人失宠下堂的身份。 “怎么?”她扬起不屑的唇角,还是那副刻薄的嘴脸,“长公主殿下也来看我的笑话了?” “怎敢!柳妃娘娘依然位列妃嫔,巴结讨好都来不及,怎么敢看怎么敢落井下石呢。” “萧颜,本宫没有输!有萧然在一日本宫便还是本宫!” 我“噗呲”冷笑一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用帕子遮住鼻子,面露嫌弃。“是吗?柳妃娘娘。” “萧颜,你以为是本宫和子然干的吗?哈!哈!你竟然会如此天真!你觉得本宫会那么心善蠢笨只是推你落水吗!”她笑声凄凉中带着诡异,目光犹如恶鬼从地狱中爬来,阴森诡异,面露青色。 她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了我的衣角!“哈哈!是秦子玉!是秦子玉!”我踹了她一脚,眼里布满了阴霾,“柳妃娘娘看来还是不够老实,吃的苦头太少了。” 顿了顿,缓缓勾起唇角,犹如绽放在地狱恶毒的花朵,“你以为本宫和你一样蠢笨不堪,你这嘴可真的是破!”秦子玉是我心里唯一的净土,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我抬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