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表情茫然,吃顿早餐而已,是不是太正式了些? 易羡书抽了筷子递给她,“先吃饭。” 安虹:“我不饿。” 输了一晚上液,加上姨妈到访,现在没什么食欲。 易羡书:“不饿也要吃,坐下。” 安虹接过筷子,无意中瞥见他掌心通红的伤口,心里像是磕了一下,起身去拿医药箱。 找了酒精、纱布和棉球,又翻出几张创可贴走过来,“我先帮你清理伤口。” 易羡书目光探寻地落在她脸上,似乎想要辨别她的想法,良久,语气淡漠地讽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心疼人的时候?” 比起她决绝的离开,这点伤痛根本不及当初的万分之一。 纵然知道他会受伤,还是义务反顾地嫁给了别人,不见一丝心疼,更不会有愧疚。 安虹垂下眼睫,“毕竟你是我的大老板,在我这儿受了伤,我担待不起。” 仅仅是这样? 易羡书呼吸重了些,大好的食欲也没了胃口,见她拿了药走过来,抬手一挥,“拿走。” 酒精洒在地上,很快挥发干净。 安虹弯腰收拾狼藉。 对她不闹不喜的态度,易羡书心头盘踞着一团火,很难将现在的她,和当初那个骄傲张扬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不爱,才毫无波澜,对他的反应无动于衷。 易羡书盯着她半边侧脸。 女人蹲在地上,白嫩的手指将长发顺在耳后,身上穿了件暗蓝色的印花轻纱长裙,裙摆点缀着金色的花瓣,摊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 表情不咸不淡,眉眼平静,把东西收拾好,站了起来。 安虹抬起头,对上男人炙热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匆忙端着拿着东西要走。 “等等。”易羡书望着她的背影。 安虹扭过头来,诧异看他,眼尾透着点不经意的妩媚。 他朝她伸出手,手心向上,“不是要上药吗?” 安虹:“……”这个男人的心情,真是阴晴不定! 易羡书盯着她的头顶,由她给自己清理伤口。 两人距离很近,可以看出她刻意离得他远了些,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肢体碰触。 三番两次的疏远,他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排斥的态度。他的亲近,每次都能让她反应剧烈,甚至是恶心得干呕。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易羡书不想再受一次刺激,和她始终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但,她身上似有似无的清香,和淡淡的烟草味,还是时不时地钻入鼻息。 想起她抽烟的样子,旁若无人,透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的心情缓缓下沉。 接了一次婚,就有这么大的改变,他难以想象她婚后的生活。 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安虹抬起头,视线从他手上移开,“好了。” 易羡书收回飘忽的神思,下巴指了指桌上的菜,“吃饭。” 安虹在他对面坐下来,低头夹菜。 …… 一辆奥迪驶入小区,在单元楼下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