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除了被动的承受,别无他法,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咽下去,她眼睛里慢慢的就蓄了一眶眼泪,也不挣扎了,就瞪着谢朝。
谢朝狠心,装作看不见,唤了小二又倒了一碗药过来,用同样的方法喂了下去。
药喂完了,他将她放回床上,扯了被子盖好,抿着唇守在旁边。
安平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谢朝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出来,发起疯来的安平尽管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这大冬天的却依然给他折腾出了一身汗。
怪不得她不肯洗澡,长的秀气的像个女人似的。
原来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就是胸小了点。
咳。
尽管屋里没人,谢朝还是尴尬的红了耳朵。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行走江湖八年,他也有几位红颜知己,个个在他面前都温柔的跟兔子似的,不过,扒姑娘衣服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也只有她,瞪着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似的,很有神。
这下,是彻底得她了吧。
不过反正都得罪了,也不怕再多得罪一下,就是不知道她女扮男装的做什么,皇亲国戚的特殊喜好?
而且在帝都的时候,他特意打听过安王的消息,没听说她是个女人,想来是故意的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非要女扮男装做个王爷?
他很好奇,却也只是好奇罢了。
谢朝守了她一夜,烧总算是退了,就是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店小二得了打赏,做起事来尽心尽力,一大早就送来了熬好的白粥,药,还贴心的准备了一小碟蜜饯。
安平睡的很沉,长发散乱的铺在床上,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梦里见到些什么。
她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有些痛。
房间里白粥的香气吸引着她的肚子在开始咕咕咕的叫。
高烧过后,饥饿袭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大脑晕了一晕,浑身毫无力气。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还腾腾冒着热气的白粥和黑色的药汁,旁边一小碟成色不怎么样的蜜饯,火盆里也不知道烧了点啥,噼里啪啦的炸着火星。
床边的凳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什么都有。
安平沉了沉晕飘飘的脑子,总算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是被一个叫谢朝的男人绑架了。
然后呢?
在雪地里吃了一嘴的冷冰冰的雪,然后感冒了,再之后……
她揉了揉脑袋,想不起来了。
她抱着被子坐着,自己还是前天晚上睡觉穿的里衣,身体除了因为感冒发软,并没有别的感觉,证明自己没有受到伤害。
所以,谢朝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女人的事么?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谢朝将她带出来的时候,她就穿着里衣,外面裹着被子,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发烧了,如果谢朝不是冷血无情的话,不会丢下她高烧不管,所以,也不会不发现她的秘密。
她只记得自己发烧这件事,至于发烧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