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同去。”沈桐茳对桑榆说,话毕又起身,冲李姑姑说,“有我在,姑姑可以放心。”
有沈桐茳坐镇,李姑姑自然放心,这才上前,与若湄一道,将桑榆扶起,“无论如何,一定万事小心。”
桑榆闻此,神情有些期艾,才点了点头,预备说什么,李姑姑却已经松开手,转身往外走了。
沈桐茳心里清楚,李姑姑这是舍不得桑榆呢。于是忙与若湄使了个眼色,交代,“好生送姑姑回去。”
若湄应下,正往外走,沈桐茳又唤住她,“回来时,吩咐小厨房多烧两个菜,我一会儿带上。”
若湄得令,赶忙应着吩咐去办了。
李姑姑与若湄这一走,屋里便只剩下沈桐茳和桑榆了。
沈桐茳打量着桑榆,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疑虑,有释然,甚至还有些困惑。
她就这么放桑榆走,究竟是对是错。
“成了,你也别哭丧着脸,赶紧回去拾掇拾掇,咱们一会儿就动身。”
得了这话,桑榆与沈桐茳深深一礼,才退出了屋去。
……
因为才出了大事,质子府各处把守森严,若非乔装加里应外合,沈桐茳与桑榆一准儿是进不去的。
比起晌午,质子府上多出了好些生面孔,游廊,庭院,几乎各处都安排了巡逻的禁卫军。
午后,阳光正好,但房檐上的积雪,却没有丝毫要消融的迹象。
然而早前,地上冻结成冰的大片血迹,却都已经被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