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说,容悦姑娘她,为何要想不开?”庭兰边伺候苏朝雨梳头,边叹道。
苏朝雨不言,有些事,有些心情,是说不清,也解释不明白的。
“容悦姑娘要嫁的,可是国子祭酒家的公子,虽然只是个庶出,但与咱们宫女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理是这么个理,却未必人人都能想得如此乐观。
当局者迷。
容悦无疑是钻进了牛角尖里。
苏朝雨抬眼,望着镜中映出的自己。
若来日,她真赶上与容悦一样的遭遇,又该何去何从?
……
容悦之死,并未被大肆宣扬出去。
甚至除了苏朝雨和小唐几个,懿祥宫里,也鲜少有人听说这事。
三皇子眼下,既要安抚国子祭酒一家,又要忙着准备大婚事宜,未必能顾得上这些。
全仰仗三皇子,有个如全贵妃一般能干的母亲,尽力帮其善后,才叫三皇子无后顾之忧。
事后,听小唐说,容悦已经入土为安。
人是与她爹娘合葬在一起的,时隔多年,一家人也算地下团聚了。
苏朝雨觉的,容悦是想用死,叫三爷铭记她一辈子。
大红的嫁衣,绝美的妆容,她本该是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的新娘子。
可她,却最终选择,无声无息的吊死在那间漆黑的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