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映着葱白的玉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苏令人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要上前查看全贵妃的伤势。谁知全贵妃却一把将人挥开。
“无碍。”
这怎么可能无碍,都见血了。
“娘娘可要仔细着。”苏令人劝道,“这究竟是如何弄伤的,得赶紧查查,万一有毒——”
“茶和茶具都是她宫里的,皇后再傻,也不敢在那上头淬毒。”全贵妃还算冷静,“那贱人,哪是想要杀我,分明是有意挑拨离间。”
“娘娘的意思是,皇后想要挑拨您与长公主?”
“还不只呢。”全贵妃冷哼一声,“只怕还要赖我不容人呢。”
听了这话,苏令人也忽然想起了一桩事。
昨晚皇上来贵妃宫里用晚膳,寻常不大理会后宫事的皇上,竟然问起贵妃五日之前,罚跪宫人的事。
就在五日前,一个宫人在伺候贵妃梳头时,不仔细扯疼了贵妃的头发,贵妃便罚她在日头底下跪了两个时辰。
谁想那丫头身娇肉贵,还没跪足时辰就晕厥过去,中暑死了。
宫里死个宫人算不上稀奇,可稀奇就稀奇在,皇上竟然亲自过问了这事。
索性皇上也只是提了一嘴,并未深究,否则即便是贵妃,也不大好遮掩过去。
毕竟再卑贱,也是条人命。
联系着昨夜之事,与方才在皇后宫里发生的一切,似乎真的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怜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