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病好了,就送她离开。”七皇子说。
闻此,沈桐茳多少有些意外,“你知道,月婵一心都扑在你身上,她上回自戕的事,难道都忘了?若要她走,到不如杀了她。”
七皇子不言,静默的凝望着沈桐茳,黑湛的眼眸本该显得冷清,现下,却荡漾着足以融化一切的温存。
“怎么了?”沈桐茳问。
七皇子依旧不言,却一把将人拥进了怀里。
两人就这样拥着,又静默了许久,七皇子才开口,“那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心疼。”
“傻子。”沈桐茳浅笑,将下巴压在七皇子的肩头上。
“你不必在我跟前掩饰自己的心。”七皇子说着,将人拥的更紧,“就像我容不得你身边有旁人惦记,你心里就能容下月婵吗?你这丫头,何必这般贤惠,可知,我喜欢你吃醋。”
听了这话,沈桐茳只觉的心口,仿佛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他是懂她的,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懂。
的确,她是说了违心话。
纵使,她绝对相信七爷对她的真心,但她也在乎,在乎月婵对七爷的情,甚至在意每个向七爷投来爱慕眼光的女子。
沈桐茳并不觉得这可耻,在爱情里头,又有哪个女人不小心眼呢?
可男人,却很少能体会这种心情。
但七爷,不单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醋意,还不为此沾沾自喜,竟肯这般真诚的袒露心声。
沈桐茳一时有些自责,自责他对这个男人,太过小心翼翼了。缺少了一份,独占的勇气。
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沈桐茳也觉得奇怪。
若一定要追根溯源,大概是这些年,见惯了皇室男子三妻四妾,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在这个时代,还有从一而终这件事吧。
虽然不愿承认,但沈桐茳确实一早就做好了,来日与旁人分享这个男人的准备。
但眼下,她改变主意了。
沈桐茳寻思着,索性把心一横,起身,双手捧起七皇子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尽管熟悉,但心中难免悸动。
“往后,你若再敢对别的女人温柔,我就……”沈桐茳说着,微微勾了勾唇角,正预备吻下去,不想七爷的吻,却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