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的刺骨,隐约还泛着潮气,寻常这个时辰,沈桐茳早就该舒舒服服的,裹着棉被睡着了。
但眼下,却不得已,参加了一次惊天大逃亡。
“主子”缩在永夜身前,瑟瑟发抖,许因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沈桐茳已经尽力了,但这人究竟能不能活下去,还真不好说。
尽人事,听天命,说的应该就是眼前这种情况。
听了沈桐茳的话,永夜是想找点东西给他主子盖上,保持体温。但这马车是从营地临时抢来的,车内空空荡荡,哪由得他们准备什么。
同样的,他们此番进行刺杀活动,未免累赘,就只带了那个药箱,以备不时之需,谁知……
见永夜眉头紧蹙,沈桐茳这才反应过来,四下一番观察,发现马车内,除了他三个人和那个翻得凌乱的药箱,真是一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沈桐茳见“主子”昏迷中仍颤抖的厉害,也有些心怀不忍,想她今儿已经糊里糊涂的当了回好人,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便将身上的斗篷解下,小心盖在了“主子”身上。
“沈姑娘。”永夜见此,只轻声称呼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大抵是为先前对沈桐茳的态度,而感到羞愧自责吧。
永兴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言语,便将马车帘子放下了。
沈桐茳借着最后一丝从车外透进的光线,隐约看清了“主子”的样貌。
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眉目清秀,气质也很文雅,单看长相,一点都不像个凶恶的人。
像这样公子哥长相的男子,怎么会当了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