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桐茳一切安好,小陶也就放了心,临走前,一再嘱咐,若流芳斋缺什么,千万别将就,一定叫人来宜元宫说。
沈桐茳口上答应,心里却没想占这便宜,往前倾了倾身子,“那我就不送你了。”
小陶笑了笑,“您就甭与奴才客气了。只是姑娘,您就没什么话要捎给我们殿下?”
话嘛,是有一肚子要说,只是依眼下的情形,就算憋死也不能说。
见沈桐茳摇头,小陶多少有些失望,道了句“那姑娘安心养病。”便告辞了。
宜元宫,知语轩。
刚打发走换药的太医,七皇子半倚在床头,对着窗外的雨帘发呆。
小雨淅沥,下了整天,心情仿佛也与这缠绵的秋雨似得,千丝万缕。
小陶叩门进屋,照规矩行了常礼,才悄悄打量了七皇子,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右脚,还未来得及回话,七皇子就先问,“她怎么样了?”
“回殿下,脸色还是不大好,可精神不错,与奴才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七皇子闻此,不禁皱眉,稍显不悦的说,“她病着,你何必引她多说话。”
小陶自知鲁莽,赶紧告饶。
“成了。”七皇子也无心难为他,又问,“她都说了什么。”
说是说了不少话,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小陶有些纠结,“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
七皇子闻此,难免要横他几眼,“方才还说,是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会儿又说,没说什么,你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