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呼吸声喷洒在云初霁的耳边,因为手背禁锢了无法自拔,云初霁想着用脚却不能动,万念俱灰总觉得饿自己想的小命要搭在这句话上了。 “方才不过是做了个梦,我学着说话呢。” 云初霁一本正经的声音再次说了一遍,心想着这样说婴孩没什么问题了吧,谁知道迎接她的是更强烈的动作。 “不,我想听着你再说一遍。”邢牧之的眼神藏着深深的欲望,似乎想要听到她将更多的话。 这样的邢牧之并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云初霁突然明白好像自己掉进了一个很大的陷阱。 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 才会对这一句话记得如此清楚? 若是没有的话吗,也不能够清楚的说明他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顶着一张同君晚一模一样的脸庞,真要说什么没有什么关系,云初霁是不信的。 她的梦境是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之前除了砚修,并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君晚的人,甚至之前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命中是与砚修成为不可缺失的一部分的。 可最近的梦里发现,事实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之后还有另一番故事。 若真是如此,那君晚最后有没有娶到岁寒? 若是前生真有一个好结局,何苦要今生来还? “邢牧之你先放开我,再这样下去你得到的便是一具尸体。”感受到自己的骨骼几乎全部在叫嚣着,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好好说话了。 毕竟自己的精力有限,在这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便是一个正常人都能够置自己于死地。 “抱歉,弄疼了没?”邢牧之瞬间便变了脸色,小心翼翼的额抬起她的手腕,看到有一圈痕迹已经无法消散,心中的悔恨便多了几分。 “你也会说抱歉?”云初霁瞬间便怒火上来了,“当年我也不过是推了你一把,害你缠绵病榻这么多年,我也已经还了,现在你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将我伤着了,打算怎么还?” 话音未落,云初霁见着一个张放大的脸庞凑了过来,很快便感受到自己的唇上有一抹湿润。 他...... 真是大胆! 竟然吻了自己。 云初霁的整个脑袋都是没有想法的,甚至她不知道接下去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是直接打呢还是直接踹。 于是,四目相对—— 听见有心跳的声音,花开花落,终年雪霁山有融雪的笑意。 很久很久以后,邢牧之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说道:“阿霁,梦里我都希望你能够同我白头偕老,可梦里的你一直在离我而去,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求,但我就是不想服从命运的安排,此生此世再次错过你。” “你先放开我好么?”云初霁感觉自己都已经不能呼吸了,关于他讲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也许是她,不敢听清楚。 邢牧之可能是意识到是个伤患了,终于将她放开了。 能够呼吸到空气,云初霁真的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没死在刺杀,没死在暗箭下,倒是很又可能死在这家伙的手下。 “你?” “你?”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话,很快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你先说吧。”云初霁想着从他那里套出点消息,主动开口。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能先不说就不说,万一自己泄露了点什么,恐怕是再多的话都圆不回来的。 这前世今生的事情,估计说出去要被人当做妖魔鬼怪的,还是最好不要被发现。 邢牧之拼命按压住自己慌乱的心,望着云初霁的眼睛,说道:“其实我临死之前做了一个梦,梦中看不到那人的脸,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声音也不是我能够辨识的出来的,我便以为是个回光返照的无用梦境罢了,毕竟这么多年,谁没能做过一些荒唐的梦呢。可是你今天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我是既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你是不是知道带你什么,担心的是你知道些什么。” 嗯? 这是在考验文化博大精深? 云初霁很想翻个白眼来证明自己现在是非常想揍人的,可惜先天条件不足只能够在心里默念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抓住了点什么。 于是她笑问道:“梦中是个女孩?” 邢牧之乖巧的点点头,恢复了之前书生的模样。 云初霁见着他这副模样,很想蹂躏一番却又不敢动手,若是自己真这么做了,估计他会觉得自己被什么妖怪附身能力。 真是奇怪,明明自己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可是一接触他便有破功的可能性,这跟之前岁寒见到君晚的样子太像了。 “我也做了一个梦,梦里见着有人说这辈子非要嫁给我,哎呀,你说我这名命可怎么这么苦,养自己不成还要再养一个闲人。”说不想调戏他那都是假的,反正真话混着假话说,他也是听不出来的,云初霁已经确定以及十分肯定,他是真没有前世记忆的,那就不能怪她仗势欺人了。 邢牧之的眼光发亮,继而又暗了下去,这一小动作落在云初霁的眼里便成了他听懂了。 “当前我也是这般想的,这世上哪有人主动愿意入赘的,别说是高门子弟了,便是普通人家也是玩万万不允许的,可阿霁你知道我再次见到你的想法么?” “你想什么?” 听者邢牧之将一口口水咽下,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若是你的话,我也是愿意的。” 这? 轮到云初霁的世界崩塌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愿意入赘是怎么回事? 话本子里可是为了这些事情没少弄掉几条命的,怎么的到了她这里什么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要说着君晚吧,门第也不低了,即使不像是岁寒那般年纪轻轻便是两家的家主,作为唯一继承人的君晚必然也是要接受君家的,再说这邢牧之吧,别的不说,叔父也就这么一个孩子,这偌大的相国府公子哥呢,主动愿意说要入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自荐枕席的女子怕是东岳数不胜数,更别说是要娶媳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