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众将对凤曦言计谋心生佩服,对杨墨把握时机很是赞赏,杨墨是心存交好之意,众将又得到凤元帅默许,纷纷跑去拉着杨墨喝酒,势要灌醉他,杨墨对此倒是来者不拒。
宴会结束,众将已然喝的东倒西歪,杨墨状态比之强,离开时言语谈吐清晰,给凤元帅告别回府。
凤元帅父女俩并未多喝,回屋后秉烛夜谈,凤元帅很是欣赏杨墨,一直夸赞,凤曦言听的直望天无语。
“我说父帅,这当初看不顺眼的也是您,这现在看顺眼的也是您,合着我这趟不该算计他喽?”
“哎,如果不这样,怎么能测试出他的本事呢,这次他确实完成出色,大军刚进山谷并未着急出手,等到进之过半方才出手,大大伤了他们的元气,这可谓震我军威啊”。
“那是因为他是一只腹黑的狐狸,不逮到大头绝不出手”。
“咳咳,还有他在宴席上酒量好,灌倒众将,临走时言语清晰,这个就很不错的嘛”。
“呵呵,酒量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跟您同出一门啊,他送的紫玉笛上就刻有鬼门标记,您别告诉我,您不知情啊!还有啊,你们都不告诉我跟他有婚约,这才是最可气的!”
“那个,乖女儿,这个他跟你有婚约这事,爹爹看不顺眼那小子,所以就没跟你说这个,之后爹以为老祖宗她们会告诉你,结果都没说就成这样了,嘿嘿!”凤元帅有些不好意思。
“看不顺眼就不告诉我,有您这样坑女儿的爹吗?导致我最后一个知道这事”,凤曦言没好气看着凤元帅。
“那个乖女儿,莫生气啊,你现在问事情,爹绝对不瞒你了”,凤元帅讨好着女儿。
“老祖宗临走前让我去草原见外公,那您就告诉我外公还有娘的事情吧!”凤曦言问出心中的疑惑。
凤元帅听完脸色变得伤感起来,慢悠悠说着“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十二年过去了,那年你才三岁啊!”
凤元帅陷入回忆的伤感中,凤曦言不敢打扰,就静静等着他平复心情后再继续。
“你外公是草原鹰王,掌握草原各个部落,势力雄厚,你外婆是大夏商人之女,跟随父亲去草原交易,遇到你外公后就嫁给他,生下你娘后不久病逝,你外公伤心不已,就让你娘随你外婆姓,取名云萱柔,视你娘为掌上明珠,你还有三个舅舅跟随你外公,这些都是你娘后来给我说的”。
凤元帅看着女儿,就仿佛看到柔儿一样,一样的眼睛,清澈明亮,凤曦言原来不知外公和舅舅存在,现在知晓却未成想到时如此身份,难怪皇室要联姻,除了凤家,还有外公势力不可小觑,那些人下手如此狠毒,恐怕不单单是惦记皇位那么简单。
凤元帅平复心情,回忆着继续说道:“我跟你娘相遇,是在去京都的路上,那时你外公有意来大夏找佳婿,更是心存想跟大夏合作之意,那时不止你外公,还有其他小国一起前来,陛下怕人多出事,就命我带兵前去京外迎接护送使者,玄冥军负责京都治安。
那天官道上来人众多,你娘的马车被前面的什么惊住了,马失控引起翻车,我正好在旁边,直接把你娘抱上马,旁人去控制住马车,她那双眼睛就一直看着我,你跟你娘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爹至今没忘记那双眼睛啊!”
凤曦言心想,果然老套的剧情才是真理啊,最适合出现一见钟情,依然听着入迷着发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在国宴上,你外公亲自向陛下请求,给你娘赐婚,由你娘亲自在宴会中挑选,当时大家一片震惊,我也不例外,那时我未成想到你娘选择的是我。
陛下当然是准许了,就让你娘亲自挑选,大家都很好奇你娘的选择,所有人就那么看着,你娘就直接走了过来,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说我选他,当时我就懵住了,其他人也一样。
我就问你为何选我,你可知我早就娶妻生子,妻子虽早逝,但你嫁来就是继妻,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她回复我,我不怕,我们草原最崇拜英雄,你是大元帅,又救过我,我相信自己的选择,你定不会辜负我的,她的眼神那么坚定的看着我。
说句实话,直到成婚那天,我才觉得不是梦中,婚后你娘对老祖宗,我,还有你两个哥哥都很好,尤其是你哥哥们,他们自小母亲去世,对你娘很是依恋。
你娘心底好,怕我们父子上战场冷,就专门把陪嫁的皮子拿来做内袄,关于这个皮子,满京都人都知道,你娘手中皮子是京都最多的,而且全是上等,那都是你外公给你娘攒下来的。
还有你今天穿的那件红色披风,都是当初你娘特意攒下来,要给你做披风,说小姑娘穿红色好看,喜庆”,说道这凤元帅双眼含泪哽咽难以继续。
凤曦言想着今天那件披风,突然觉得很温暖,那应该是母爱吧。
凤元帅平复良久再次开口,“我终于看到你穿那个披风,果然是好看喜庆,可你娘却看不到了,再后来就是出事了,你外公气急败坏要杀入大夏,被我以你的名义拦下了,之后他就待在草原,死活不肯在踏入大夏了。
每年我都会把你的画像,你的事情写在信中,派人送到你外公那,他每次只是收下并未回话。
直到你跟墨王有婚约那次,他才回话,如若你日后受了委屈,再出现你娘那事,他定然会踏平大夏,为你们母女报仇。
言言啊,你外公这辈子是不愿再见爹爹了,你就不一样,这次你带着墨王一起前去,他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为了你还忍下了仇恨,这次去好好陪陪他些时日。
对了,你现在马术精通不少,可以去那里挑一个坐骑,这正好你所愿了”。
凤曦言答应父亲请求,让其宽心,并告知唐明临走前的话,凤元帅无不叹息,这杯酒怕是难讨要了。
离开屋子后,特意绕道去杨墨屋前,看着屋内灯火通明,就知道他在等自己。
进到屋内,看着杨墨安然坐在桌前,丝毫没有酒醉之意,“看样子鬼门的武功不错啊,你之前在宴席是怕众将难堪,装得酒醉吧!”
“我这是回来运功才醒酒,想着今天晚上会有人前来,就坐在这等候喽!”杨墨嘴角微翘含笑看着凤曦言。
“说回正经的话,我们接下来要去草原上找我外公,他的重要性你清楚,对我而言他是我外公,失去女儿却为了我而忍住仇恨,我不想让他操心我们的事情,这个你该明白吧,如果不明白,我是不介意亲自让你明白”,凤曦言注视着杨墨,说道最后充满威胁之意。
“放心,我不傻,不会做那等不利事情,只要你我配合好就行,今天参与作战,天色也不早,我可得早点休息喽,免得明天又要参与什么,还不知晓呢!”杨墨伸着懒腰,漫不经心说着。
“你别不知好歹,如果不这样你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光有我和父帅能顶什么用,果然是不知好人心”。
凤曦言没好气的看了杨墨一眼,就直接离开,往自己屋子里走,心中有些懊恼,晚上来找他是不是一个错误决定。
杨墨看着离开的身影,悠悠说着:“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任由你们父女算计,你需要了解我的能力,不然日后如何夫妻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