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为难39(1 / 1)

这二人显然是棋逢对手,伍十弦似乎必须集中注意力去对敌,竟一句回话也没有,茹茹大急,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火,又看看他们专心致志的打斗,她心一横拔出短刀想要冲进战局,刚走了几步她就觉得手腕上的佛纹开始发热,茹茹一凛退后了一步,她注意到地上摆放的石头,就像树林里黑色的那种,只是这些石头要小很多,摆放的位置也很不起眼。茹茹抬脚,塔状的石头散开,里面滚出一个血红的头颅,看大小应该是孩子的,这些邪恶的东西,她又害怕又气愤,接二连三的踢散了摆放在各处的石头,每个里面都有个头颅。茹茹刚想去喊伍十弦,她就看到那个拿判官笔的男子向自己扑了过来,正面看去,他的额头上红印,红印当中有道疤痕,这人虽面相端正但眼睛毫无神采,他在看茹茹又不像在看她,那人的判官笔直点茹茹的咽喉,伍十弦的剑也到了,他一手挡笔一手拉着茹茹往后退。  “阿弦!”  “你怎么来了?啊,着火了!”  “你不知道?你陷到阵法里了!咱们快走!”  伍十弦抵挡着那人的攻击道:“他似乎没有神志了。”茹茹看他的表情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那人突然停住,任由伍十弦的剑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有血流出他也毫不理会,而撤身是往密楚方向掠去了,就那么顶着火势飞快的冲了出去。  茹茹和伍十弦可不敢如此,他们沿着没有被火烧着的地方进了丛楚,刚进去外面一阵巨响,爆炸的气浪把他们掀翻出老远又撞在树干上,茹茹只觉得头晕眼花,内脏都挪了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了意识,只是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茹茹看到伍十弦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他挣扎着爬起来,仗剑对着自己后面说话时。茹茹这才回头去看,这一看吓了她一大跳,全身被黑色裹住的人站在离自己只有半尺远的地方,可怖的指甲就在眼前,而和伍十弦相斗的男子正浑身浴血的站在那人身后,明明伤的很重他却像感觉不到似地矗立着。  绿手人在对自己说话,耳鸣让茹茹一句都听不清,她只看到那人弯下了腰,裹着布的脸离的很近,那双隐匿住的眼睛似乎和他的指甲一样发出绿色的光,茹茹移不开眼睛就像被蛊惑住了一样,声音慢慢回来了,但听上去如同失了真,伍十弦的喊声飘忽:“你放开她。”  绿手人身后的男子突然出手,面对他的茹茹看得真切,他甩出去一团白色的东西,柔软如云朵,这手法快到惊人,接着就听到伍十弦闷哼了一声,可是剑招一点都没有受影响,直直的击中绿手人,可是并不能刺进去半分,男子再次出手,他的判官笔挡开了伍十弦的剑,二人又战在一起。茹茹很想回头去看战况,她知道伍十弦一定是受伤了,但是绿手人的目光就像有种魔力让她不能动弹,茹茹心念一动心法运转,束缚消失了,她挣脱出来转过头喝道:“流云夺,他是端木痴!”  盘算好用内力挣脱后再用轻功逃离的茹茹,还没有行动就觉得后背一凉,本就被爆炸震伤的内脏再次震动,就像从后背进入了一股乱流,将循规蹈矩的血管绞乱再扯断一样,她痛唿一声扑倒在地,还没喘口气,就被人提着转了个,于是茹茹的脸就和绿手人的脸面对面了,剧痛之下意识反而更加清晰,她闻到古怪的药味、血腥气还有放陈了的腐旧气息,然后看到有数只细小的白色虫子蠕动着从对方的眼里爬了出来,它们用极快的速度转移到了自己的脸上,她能感到那些东西顺着七窍再往里爬,恶心和疼痛让茹茹惨叫起来,绿手人咯咯的笑了,“我都忘了噬心蛊原来有这么痛的,不过没关系,这样的死法会让你很美。”  伍十弦从来没有这样惊惧过,他亲眼看到茹茹从挣扎到不再动弹,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唿喊就停止了,绿手人仍然没有放手似乎想亲眼目睹她怎么死去,伍十弦离得那么近却什么都做不了,很快他的惊惧就变成了震怒,迫切的要冲过去,他要救下她!被称作端木痴的男子成了最大的障碍,伍十弦的剑快到匪夷所思,他怒吼着一剑穿过端木痴的腹部直击过来时,绿手人轻轻的咦了声,他松开了茹茹,攥住了伍十弦的剑,单手并没有能制止住剑的前进,剑尖刺进了他的胸口,但也就是一寸,然后再也不能进入分毫。  绿手人看着伍十弦点头道:“不愧是四贝勒麾下的第一护卫,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受伤,你很不错。不过也就是这样了。”说着他的指甲划过剑身,绿色的液体迅速腐蚀断了剑尖。他又一掌打在端木痴的背上,伍十弦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到树上又落下来,他吐出一口血再次站了起来,绿手人拔出插在端木痴身上的剑扔到了一边又低头蹲下来执起了茹茹的手,右手上的佛纹相当显着,“这是什么?”绿手人的语气很惊异,接着他又冷淡的说了句:“杀了他。”  端木痴拿着笔走上前来挡住了侍卫长的去路,伍十弦执剑相对,此时清越的啸声忽然在远处响起,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让伍十弦的耳朵生疼,端木痴则卸下了防备呆呆转过头望向啸声传来的方向,绿手人蓦地松开手站了起来,端木痴原本面无表情的傀儡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看什么?!”绿手人对他喝道,端木痴却毫不理会只是望着那边,啸声越来越近了,绿手人冷哼一声,拽着端木痴的手臂腾空越起,瞬时就消失在树林之中。伍十弦踉踉跄跄的走到茹茹跟前。她带着古怪的微笑躺在地上,除了七窍皆有血丝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脸色灿若桃花,眉眼间有浓浓的情意,竟是前所未有的美丽,伍十弦轻轻叫了一声:“茹茹。”没有反应,他又晃动着她的身体道:“茹茹。醒醒。”身体是异常的冰凉,伍十弦的心沉了下去,他去试了下鼻息,没有。伍十弦只觉得一阵头晕。喉头一甜吐出血来。  “她还没有死。”带着虚弱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伍十弦回头就见到了刀青列,这位女子的脸色很苍白。就像失去了所有的血一样,她的头发也由乌黑变成了灰色。  “她没有死,一般情况中了噬心蛊的人都会死,何况之前还中了烛阴掌,我想大概是那圈佛纹起了作用。我能感觉到它在修复她的身体,可是能恢复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伍大人,我以为我们现在还是离开比较好,我不能太长时间离开浴仙湖。”  浴仙湖的夜里宁静祥和,空中繁星点点。草木花树间萤火虫飞舞,四棵树上的竹屋里刀青列盘腿坐在地上。前面的毯子上是昏迷不醒的茹茹,她的手放在两个坛子里,里面满满的都是毒虫,刀青列耳朵上的两只蝎子正趴在茹茹的额头上,它们的蝎尾插在她的太阳穴里。  “我做了我能做的。要是这佛纹的力量再大些也许会好很多,现在我不能说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刀青列的对面坐着的伍十弦点了点头,他一直注视着含笑沉睡的女子,阿狸看着他满是同情,她又去看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龙渊,忽然就觉得很幸运。  “掌门,那个人是谁?”阿狸用苗语问道,龙渊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来,他也看着刀青列想要得到答案。“他好厉害,我觉得黑苗的族长未必都是他的对手,他会烛阴掌会碧绝不奇怪,可为什么会九仙府的秘法噬心蛊?这不是只有掌门才会的,他还是个男的。他这么厉害怎么还会放过我,对龙渊大哥也没下狠手,为什么看到您来了就要跑。”  “桃花蛊还不算下狠手?”刀青列哼了一声,正色对龙渊道:“你最好不要喜欢上别人,要不然会比她还要惨,琅格格有佛纹你可是什么都没有。”  阿狸急切道:“他有我呀,他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可以啦。”  刀青列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是九仙府的圣女,要一辈子待在这里的,这话我不想说二遍了。他若不是顾云的人我早就杀了他,断了你的念想。”  阿狸的脸白了,她看着龙渊不说话,龙渊正视着刀青列道:“我不会喜欢别人的。”阿狸一听顿时欣喜,可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都碎了,“若无需要我也不会再来这里了,请掌门放心。”  刀青列神色稍霁,阿狸颤声道:“你真的不喜欢我,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我?”  龙渊没有看她,淡淡道:“我难道对阿狸姑娘承诺过什么吗?我在这里只因为江淮四和九仙府有生意往来,我是奉了当家的令才来的此地,对你我一向是怀着恭谨之心,在我眼里你就是九仙府的下任圣女。”  阿狸含着眼泪瞪着他,还要说话刀青列打断道:“阿狸,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封口三年,出去!我还要救治琅格格。”  阿狸一直看着龙渊,龙渊却毫无反应,她终于哭着跑走了,“我算承你一个情。”刀青列叹了口气道,“不管你是真心那样说还是假意你算是帮了九仙府很大一个忙,桃花蛊是最难解的蛊术之一,但也不是没法子,只这几年不过你不能对他人动心,否则就要受大苦了。”  龙渊什么也没说,他起身施礼便退了下去。刀青列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又叹息了一声,她看了看蝎子,原本红色的蝎身大半已经变成了黑色,刀青列皱了皱眉,她拿起一只蝎子托在手上,蝎尾的尖刺直接扎进中指,黑色的毒液流进了身体内。果然是噬心蛊,在九仙府也只有歷代掌门圣女才能得到真传,从毒液的药性她感觉此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九仙府中的老人只剩下几位长老了,他们中也许会有人懂得,不过谁也不会做出绿手人那样的事,更别说离开苗寨了。  这只蝎子的毒排尽后刀青列又换了一只,如此三次后就到了深夜,她已经很累了,体内聚集的毒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摄入了。见伍十弦一直长坐一旁等着,她就道:“伍大人请回去休息吧,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事。”  “没事。我就陪着她。”  刀青列见他的神色就知道再劝无益,她本是温柔的人当圣女久了就疏于同人的交往,更不会婉转的去劝说,所以见伍十弦坚持她就道:“随你。”  刀青列也没有挪地方,她就地打坐练起了秘法去稀释那些毒。安静中她就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些事让她有些心绪难安。今日一早阿狸他们离开后不久,她在梦里更清楚的看到了罂粟海的爆炸,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惊鸿一瞥的看到那个拿着判官笔的男子,刀青列的心里就是一动,她不认识这人却难以抑制自己慌张的心跳,似乎这人是把钥匙将自己记忆深处封存的东西打开了,那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袍绿手人,正觉得这人也有熟稔感他就回头看向这边,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这是梦境他怎么可能会发现被窥视了呢?前所未有的焦虑让刀青列从梦中醒来,不祥的预感让她再也不能旁观,于是九仙府的掌门走出了养灵之地来到文山。  担忧阿狸的刀青列一进入密楚就遇到了五毒阵,她怕耽误时间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一急之下就催动内力用了雀鸣,没料到啸声却惊走了那两个人,正如阿狸所问的,刀青列也在疑惑他们到底是谁?在苗寨生活了这么久也未曾听过哪个男人会习得黑苗的巫术九仙府的秘法,难道该去问问九仙,占卜一下事情的真相吗?当天亮后刀青列放弃了这一想法,直觉告诉她什么都不要去探究,结果一定不会是自己想知道的。之后刀青列遣人去文山探看,探子回报那里只剩下一片焦土,原有的阵法和房屋全部都消失在火海和爆炸中了,而江淮四的人在伍十弦提供的地图上还在云南其他地方找到了种植罂粟的蛛丝马迹,鉴于此次的经歷和毫无动作的泉州府,他们没有让人深入去查,只是在外围监视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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