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为难25(1 / 1)

人走了。张舜华才叹息了一声,她对着镜子道:“那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好的命?!”  “她的身上有种味道,我记得那是天外天珍贵的某种仙露,我也没想到转世了九次了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效果。”镜中人也皱起了眉。“另外她被人祝福了,大概是什么高僧之类的。”  “那怎么办呢?下次要是还杀不了怎么办呢?”  “她是次要的,胤禛才是目的,他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我就是看不得她在我眼前,真的看不得!”张舜华激动的拍着桌子道,“她的一切本该是我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伱不要冲动,时间还有,我们还有机会。”镜中人郑重道:“福建那边的事一定要做好,胤禟到底行不行?”  张舜华不屑的哼了声,“有时俘获一个男人的心需要的绝不只是容貌,何况他也是有野心的男人,投其所好自然能让他听我的话。”  “我怕明日……胤禩可要比想象的聪明的多。”  提到胤禩张舜华的脸色立时变的阴沉起来,“比起琅茹茹我现在更讨厌朱赫!”  不出镜中人所料第二日胤禩突然就从赛马大会上赶了回来,张舜华一眼就看出他知道了,果然胤禩遣退了左右,咬着牙道:“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伱在皇父的眼皮下做出刺杀的事,伱觉得会不被查出来吗?”  张舜华叹了口气道:“因为觉得那个人应该用的会很趁手,没想到失算了。”  “挖他效忠于我费了多少气力,他不是让伱这么用的!!伱,伱是在嫉妒吗?”胤禩像是觉悟似地攥住她的手腕,“嫉妒琅茹茹?因为是她跟着四哥而不是伱?”  “现在嫉妒的人是您吧。”张舜华没有理会手腕的疼痛,她用另一只手抚着胤禩的脸,“伱这么嫉妒我很开心,因为您在乎我,对吗?”  胤禩盯着她,“伱越来越像个妖女了,舜华。”  “呵呵,可是伱也越来越喜欢了对不对?”她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着。  “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胤禩轻咬着她的耳垂道:“不要以为自己可以随意犯错。”  “因为您不让我动胤禛,所以除去琅茹茹在我看来就是第一位的,而她,她那样的女人一点也不值得我嫉妒,我嫉妒的只有福晋,她才是名符其实得到了伱的那个人。我永远都只能是个格格。”  胤禩放开她,“就像她永远都是福晋一样。”  张舜华俏皮的笑了笑,“八爷,您放心,我并不在乎这些,我想做的就是助您完成大业,老天让我不死,不就是为了这个,您才是真命天子!”  “前面的话我喜欢,后面的话不可以再说。”胤禩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们正四目相对,朱赫从外匆匆进来,“八爷,听说昨夜有人擅入大营……”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朱赫感受到了那种暧昧的气氛,胤禩和张舜华离得很近,他们给她带来的感觉非常不好,她从以前就感觉到了威胁。那个叫张舜华的女人让她想起一个人。  “伱在这里做什么?”  “回福晋的话,八爷让妾身整理这些书。八爷,我先告退了。”  胤禩没说话只是对她点点头,张舜华走过朱赫的时候被她拦住了,“等等,正好有事问伱。”  “是。”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朱赫忍了忍脾气,“昨夜伱见谁了?”  张舜华疑惑的抬头看她,“见谁?妾身昨夜很早就睡了,没有见谁?”  “有人进了伱的大帐。”  “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那一定是个男人。”朱赫冷冷道,“一来木兰围场我就让人一直盯着伱住的地方呢,”说着她拿出了一个单筒千里镜,“夜里是看不清,可是我让人故意把伱那里的火把多设了几处,那人身法很快,可我知道他进了伱的大帐,那时已经是亥时,八爷,您信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没有奸情吗?”  朱赫看到张舜华面不改色的看了胤禩一眼,后者沉吟了一下才问道:“伱为什么监视她?”  朱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伱在质疑我?错的人是她吧!伱就这么想袒护这个贱人?!”  看到张舜华似笑非笑的表情朱赫愤怒了,她抬腿就是一脚,张舜华被踹在地上,胤禩喝道:“伱在做什么!”他上前扶起痛的脸色发白的人,张舜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忍着痛楚揉着胸口,朱赫浑身颤抖着瞪着这一对儿,只觉得悲愤不已,“她在偷情您居然无所谓?!您不要脸,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还是说,伱已经忘了她叫张舜华。不是叫钮钴禄曼珠!”  朱赫说着过去就把琴案上的古琴举起来给砸了,接着是马头琴,“伱住手!!”胤禩起身拉住她。朱赫回头狠狠的瞪着他,“早就看出来伱对她不一般了,不就是因为像那个死掉的女人吗?就像以前一样她不论做错了什么伱都能原谅,现在她在偷人,连这个伱不在乎吗?”  胤禩抹去朱赫脸上的眼泪。“我知道她昨夜见了人,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那人是我派去的。”  朱赫愣了愣,她拨开胤禩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疑惑且紧张的看着他,又去看从地上爬起来的张舜华,“是谁?”  “这件事伱最好不要参与进来。”胤禩平静的说,“我不想让伱受到伤害。”  朱赫呆愣了一会才道:“伱们果然有事瞒着我,果然。啊!”她忽然惊疑的盯着胤禩道:“难道和昨日擅闯大营被射杀的那个蒙古人有关?”  胤禩上前用手捂住朱赫的嘴。朱赫惊惧的瞪大眼睛。她再次后退一步,“八爷,伱不是想做什么……天大的事吧?”  胤禩没说话。张舜华叹了口气道:“八爷,您是瞒不住福晋的,她知道了原委,我行事也方便些。省的整日看我不顺眼。”胤禩依然没有说话,他似乎很犹疑,朱赫疾步走到张舜华跟前,“伱们到底在做什么?”  “妾身觉得还是让八爷告诉您的好。”张舜华对她灿然一笑,“要是让妾身说恐怕会很不妥当呢。”  朱赫很不喜欢她的表情和口吻,她几乎想动手了,胤禩适时的走过来,他站在两人中间,“舜华,伱先出去。我来解释。”  张舜华对他笑了,那笑容可用媚态横生来形容。朱赫握紧了手,等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胤禩却久久没有说话,看着他依然犹豫的模样朱赫心都凉了,她舒了口气,直视着自己的丈夫,“八爷不说,我就先说了。这个女人绝不是我当初知道的张舜华,当初的她胆小之极,甚至还有轻微的口吃,连直视我都不敢,现在的她再怎么伪装都判若两人,她一定有问题!您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信她,我知道……”朱赫哽咽了一下,“您心里一直忘不了那个人,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她的眼泪终于又一次流了下来,“也及不上她,我也知道八爷娶我有很多原因,但我真的无所谓原因是什么,我只想……”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胤禩上前搂住她,朱赫枕在他的胸口边哭边道:“只盼望着您达成所愿。”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知道我最信任的人从来只有伱。”胤禩叹了口气,“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给伱说张舜华的事,拖了这么久,也让伱担心的了这么久。”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赫仰着脸看着他,胤禩凝重的看着她,“伱知道后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明白吗?”  朱赫流泪道:“从我爱上伱开始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茹茹不知道非印是不是知道自己受了伤,从那日开始一直到回京她都没有再差遣自己做什么,倒是一直冷淡的胤禛来看过自己几次,他问的都是伤情如何的话。茹茹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有恨有怨有无奈亦有失落,过了界就是陷阱,却偏偏觊觎着陷阱里的东西。难道真是到了思春的年纪了?如果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不是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不用在意什么了,暧昧着又不越界?不,暧昧最是要不得的,从理智上讲目前的局面反而有可能是最好的,经过这么多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能恢复以往了,有事的时候处理事情,没事的时候不相往来。到离去的那日自己就会走的利落果决。也就是因为慢慢想明白了这些,茹茹的心才会那么的难受,可是又该怎么面对乌楚呢?茹茹茫然的全无一点办法。  走在官道上的马车摇摇晃晃,她看了眼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的车厢,叹了口气。贾进禄就这么死了,他被草草埋在了草原上再也回不到故乡,人命真是如同草芥。茹茹掀开帘子,秋末的风吹得她脸上都起了寒栗,外面一片枯黄之色,她不禁抱紧了手炉。这是张舜华送自己的,也不之知怎么回事一直再也没有见过她,不晓得过的好不好。朱赫有没有刁难她。大约八福晋没有心思去刁难谁吧,因为她病了。茹茹和四福晋一起去探看过她,那样憔悴的模样实在惊心,让茹茹不能理解的是朱赫看到自己时的表情,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惊恐犹豫彷徨……种种心情加在一起的表情。也许并不是针对自己。茹茹摸了摸手腕,彩色璎珞下的伤已经快看不出来痕迹了,金色的纹路显现了出来,它很安静的缠绕在茹茹的手腕上,显示着一切安好。  从木兰围场回京后不久北京就很快进入了冬季,在难熬的凄冷里迎来了四十五年最后一个月,宋暮云就要生产了,乌楚一直在全心照顾她,她是那么在意。连茹茹的局促不安都没有看出来。这日的夜里茹茹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梦里她来到一处树林,她很轻松的找到了一条通往树林深处的小路,明明两旁都是荆棘她还是往里面走去。就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后来她看到一片泥沼,黑色的沼泽中有一棵结满了树瘤的枯树,她情不自禁盯着那些树瘤看,似乎每一个树瘤上都有个人脸,或哭或笑或悲愤或安宁。突然其中一个开裂,从里面钻出一个婴儿的头,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嘴里吐出的是血,他向外爬,狭小的树瘤把他的皮肤划出一道道的血痕,茹茹几乎不敢再看下去,可当他半个身子都钻出来后还继续往前爬,茹茹忍不住叫道:“不要爬了,下面是沼泽!”  但那婴儿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他闭着眼挣扎的爬动,最终的结果自然是掉了下去,茹茹看得清楚在他掉落的那一瞬间,这婴儿的眼睛睁开了,只是两个血洞,很快黑色的泥沼就将他吞没了。茹茹看得心跳加快,但是让她心跳更快的事发生了,所有的树瘤都裂开了,一个个跟刚才一样的婴儿挤着往外爬,那情景直让茹茹毛骨悚然,她终于惊惧的大叫起来。梦从此而醒,她喘着气坐起来,炉子里的火还很旺,显然她并没有睡的很久。珍珠披着衣服从外面进来,“格格,怎么了?”  举着烛火的侍女的脸有些可怕,茹茹盯着她看,珍珠被她看得发毛,“格格?”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珍珠,来陪我一起睡吧。”  珍珠应了,她刚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就听外面有些吵闹,茹茹忽然道:“啊,是不是宋格格要生孩子了?”珍珠忙出去打探。很快四贝勒府邸各个院落的灯火都亮了起来。  茹茹来到茅舍的时候乌楚已经在那里了,她披着黑色的斗篷,在飞雪和火光中显得很疲惫,长时间的伺候待产的宋暮云让她很是缺乏休息,见茹茹来了,她上前握住好友的手,茹茹也握紧了她的手。“刚才稳婆说不大好。”乌楚的声音都哑了。  茹茹知道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诞生,可能是因为从头到尾的陪伴让她有和很强的代入感吧,“会好的。”茹茹这么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胤禛有哪些孩子她很清楚,而且方才的梦可不是什么好征兆。没多时茅舍里传出微弱的哭泣声,孩子降生了。  宋暮云生了个女孩,稳婆在出来通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这显而易见的恐慌,起先茹茹以为是性别让她难以启齿,后来才知道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这孩子的眼睛有问题,是个瞎的。稳婆扭扭捏捏的说出原因后,所有人都惊了。非印只说了句伱先别走就进去了,稳婆的脸顿时白了,茹茹和乌楚也想跟着进去却被非印拦了,李瑶同情的叹了口气,嘟哝着这回看怎么跟贝勒爷交待。茹茹站在廊下,裹紧了披风,她觉得无比的寒冷,方才的梦和事实印证让她感到害怕,她没有法子去安慰已经开始发抖的乌楚,茹茹深吸一口气,她需要寒冷来让自己清醒一下。非印进去没有一会儿就出来了,她的脸色显然也很不好看,见内宅的女人们都没有离开,她扫了一眼众人道:“都回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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