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解释123(1 / 1)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着心,非印坐在地上抖的厉害,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出过水晶的事后遇到这样的事碧玺连靠近都不敢,只是保持着距离含着眼泪看着。非印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太久,以至于当夜就生了病,她想起了刚嫁给他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病着躺在床上,那会儿十三岁的她一点都不懂怎么跟男人相处,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清瘦少年,因为她不是没有听过传闻,说四阿哥跟着太子做了许多出格的事,看来他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厌恶自己罢了,不过自己也讨厌他,更讨厌那种事,恶心极了!  非印当时想如果这么病死了也挺好的,干干净净的去死,也比变成一个庸俗女人要好。后来为什么不那么去想了呢,为什么就成了那样庸俗的女人了呢?发热让非印变得神志模煳,同样是病中,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去木兰围场,胤禛坐在马上的样子,那么多人里她只看到了他,少年皇子对着自己笑,是那种浅浅的笑,“原来你不会骑马啊,这可不像咱们满洲女子。”  那时非印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十分的恨,恨到都忘了去看自己的心。现在的她不再是十五岁时。也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老天爷不给,非印自己也不想再要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纵然是你琅茹茹又如何呢?十年的差距足以让男人忘了你,只要姓年的丫头够聪明!不,有我调教她自会胜过你!这都是转念之间的想法。非印的躁动的心重归平稳,她也对琅茹茹笑了笑。都有个月字,但愿她真能做到明月在上!  年明月穿着华丽的喜服端坐在炕上,折腾了一天让她很累。手里的苹果被捂的发热,绛红色是她最讨厌的颜色,可在这一日必须得穿上。大约已经很晚了,外面依旧很喧哗。福晋来了又走了,侧福晋来了又走了,明月没有见到其他人,那个她最好奇也最想见的人,一定是嫉妒而恨的吧。个中感觉她太熟悉不过了,整整八年都是在这样的感觉里多过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她交手,现在不着急。  明月的腰已经挺的很累了,很想就这么躺倒,如果是在家里现在这会儿早就睡着了,但是现在不可以,到处是窥视的眼,随时会把自己动向传到各处。所以一定要保持安静柔顺的姿态。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苹果,红色的圆润的,是二哥给的。仔细看着既觉得幸福又难过到无以复加。嫁给雍亲王的事说了快一年了,二哥一直在说服自己这是最好的选择,甚至掏心掏肺的说这是他观察了很多年后得出的结论,而且还请道士测过命。说自己一定会有大福气,妹妹好了二哥也会好。  什么叫大福气?在你身边才是。她冷冷的说,二哥发怔的表情实在是……想到这里明月微微笑了。也不是没见过雍亲王,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阴沉冰冷的,一双黑而沉的眼里看不出真心,这个人给明月留下的印象是隐忍,城府极深。二哥总说此人虽性格苛刻但政见非凡,是当下少有的济世之才,当年的知遇之恩也是常被提及的,若不是此明月连多分些在意都不会,后来京师发生了很多事,仕途上二哥愈发顺风顺水,他成为了众人争夺的目标,明月知道他开始举棋不定。  五十年新春的时候,二哥吃醉了酒,把堆放在桌案上的银子全都挥开了,她躲在角落里看到想去劝解的嫂子被吼了出去,看到二哥自言自语的说:好一个雍亲王,藏得这么深。很快大哥就来了,他们在商量怎么挽回,躲在帷幕后的明月听的很清楚,当然也听到他们在议论联姻的事,主角是自己。  明月静悄悄的走了,她独坐在井沿上,心里恨极了又觉得解脱,谁都不知道我的心意,难道你会不知,二哥啊,不过能成为你成功的利器也没有什么的,我终不能永远守着你……只是我绝不会轻易答应,好好求我吧。  浓妆重彩之下的明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立即收了纷杂思绪,一抬头就看到摇摇晃晃的雍亲王走了进来,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带着酒后不受控制的笑意瞅着自己。年明月年轻的心咯噔一下,纵然是做好了万般的准备她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想想要发生的事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累了吗?”他温柔的问,明月垂下眼眸掩饰住害怕点点头。雍亲王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举起了手,明月紧张极了,但他只是在为自己除去满头的装饰,“这么重一定很累了,啊,最后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明月不假思索道:“四十八年,哥哥离京。”  “嗯。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姑娘呢,现在还是。要喝点水吗?”  明月愣了愣,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应该是怎么样她又想不出来,酒味她并不讨厌,二哥身上总有这样的气息,这让明月有了少许的心安。喝了水,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明月有害羞有尴尬也有些自得,对自己的容貌她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想起二哥说的话:“像妹妹这样的女子正是男人们最想要的,雍亲王也不会例外,即使传言说他钟爱那个姓琅的格格,那又如何。她我是见过的,不如你,又不够温存柔顺,你更胜在年轻,记住了,一定要获取他的信任还有他的恩宠。”  “王爷。”她抬头羞怯怯的看着他,“您……要……就寝么?”明月几乎是咬着舌头说的这番话,脸已经红的像手里的苹果,其实内心是多么不愿意,这样的委曲求全只望那个人能够懂得。  “好啊。”  年明月的下巴被抬了起来,她看到他玩味的笑意心里就是一惊,难道看出来了?但接下来的温存让明月又觉得果然如二哥说的,男人就是男人。  年明月进府的第二日就是四阿哥弘歷一岁的生日,茹茹按制晨省昏定,在正屋没有见到新任的侧福晋年氏,因为弘昼发热乌楚昨夜没有过去,她问婚礼情状,非印笑道:“你是没有见到这位明月妹妹,真真是我见犹怜,那个容貌啊,我瞧着也就是当年的钮钴禄曼珠能比了。方才王爷遣人传过话,说她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请安了。不过呢,总会见的。”她笑看着茹茹,“妹妹昨儿怎么没来?”  茹茹看着她也笑,“福晋忙,没瞧见我,我也过去了,只是没敢往近处去,那套首饰和水粉就是我当时送的礼。女人总是怕比的,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去跟人家姑娘站一处,什么都差了一截呢。说起钮钴禄曼珠,当年我也总避着她,谁在边上都是陪衬。”  三个女人都愣了愣,他们似是没有想到茹茹这么说,非印只觉她是在暗讽自己颜色衰败,这脸色可就不善了,她收了笑道:“你这是在说自己嫉妒?还有,你在暗示明月妹子会和曼珠一样的下场?”  场内立刻可怕的安静,茹茹不以为意,“您多虑了,能讨爷的欢心是年侧福晋有这个实力,那就配的起这份荣宠。现下我么只想着带好四阿哥就可以了。至于说年侧福晋的将来,一定是非常的好,哪里是曼珠能比的,我真心望年侧福晋好好儿的,多为王爷生孩子吧。”  非印看着她,茹茹回视着她,半晌非印才微微笑道:“既然这么说,那就走着瞧吧。”  茹茹回到雨桐院后就见到了伊尔木,这丫头再过半个月就要嫁了,现下怎么都看不出她的高兴和期盼,阴沉的样子实在不像个新嫁娘。  “来啦?”茹茹招唿着她,眼睛却看着被玉烟扶着学走路的弘歷。  “嗯。今儿不是元寿的生日么,你不准备过了,我还准备了礼物呢。”  “你记得呀?”  “当然。”  “怎么还是这副样子。我不是说了要高兴点吗,你可是要做嫡福晋的人了。现在这样子哪里像啦,笑一笑。”  “我的事儿自然是想通了,都被你说教了这么久了能想不通么?我是在担心你,昨儿我可是见过那个年明月的,确实美的很。我这辈子还从没有见过谁有她那样的形容举止的,娇弱若春花,眼含秋水,我见了心都颤了颤。我那个弟弟,嘿,直接都看傻了。还问我她是不是神仙姐姐。这第一日请安的事就都免了,啧,真厉害。你怎么办啊。”  茹茹反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伊尔木瞪着漫不经心的她,“我也想了半天,不知道。闹吧。阿玛从不吃这一套,哭吧,我看你不如年明月会哭。好像只能像现在这样。”  “那不就是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女人没有了男人也能活之类的话?”  “正解。若是以前啊……我就……”茹茹望着那株梧桐,微微笑了笑,伊尔木追问道:“你会怎么样?”  “不告诉你!再说了。你阿玛我是了解的。所以除了吃醋外,我并没有气到要去杀人。”  “吃醋?你就这样吃醋?我以为至少要去给年明月个下马威吧。”  “为什么要给年明月下马威。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能进府邸?”  “难道不是指婚……是阿玛和她……都不是?”  “好了,别猜了。总之是有各种原因的,其实要怨恨的不应该是她,她也就是个女人。”  “那你是在恨我阿玛了?”  “没有恨,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茹茹。”  “没规矩!叫我格格。”  “好吧,格格,你这样倒让人更害怕,不若去责罚一下奴才或是砸些东西,这样悄没声儿的我怎么都在替我阿玛害怕呢。”  正说着那边弘歷摔倒了,趴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玉烟去扶,茹茹一动不动的看着,脸上都是宠爱之色。  “啊,你不管啊。元寿摔了呢。”  “学走路怎么会不摔?他重心低,痛感又不强,这地上都是草,没事的。”  “你这个当额涅的实在是心太大了。”  “要是闺女就不这样了,当我儿子就得这样。哦,你的礼物呢,快拿来!”  伊尔木瞧着她,这位的样子哪里像二十六的人,又哪里像内宅怨妇,这精气神就是十六岁的自己也比不上,她再次领教了琅茹茹的强悍,这次是心理上的,怎么样都一定要像她那样活着!可是再过十几日就不能每天见到她了,将来谁会这么教导自己呢?如此想着的伊尔木突然抱住了茹茹,“我会很想你的。”  “傻丫头,你可以写信。还有省亲的机会。你很坚强,就是有的时候太直太冷了些,这点很像你阿玛,嗯,对男人呢……”茹茹顿了顿,伊尔木扑哧笑了,“说的你多有经验似地,不过也就是能讨我阿玛的欢心罢了,要知道他和大部分男的不一样,你跟大部分女子也不一样,就因为这个你们才能处到一起。”  茹茹愣怔的看着她,“说的你很有经验似地,你还未出阁呢!”  “没出阁怎么啦?只看看福晋,我额涅,你,耿格格就能知道一些,串门子的时候再听其他格格福晋什么的一说,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啦?”接话的是乌楚,她抱着弘昼一道来了。说起来雍亲王连得两子,按制最少有一个是该让福晋代养的,但是出了弘晖和弘昀的事,非印自己是不好再提的,而胤禛也没有说这个话,乌楚最怕的就是孩子被人抱去代养,不论是福晋还是侧福晋她都不愿,已经担惊受怕了很久,知道胤禛的脾气,他每次来的时候又都不敢直接说,还就是茹茹帮了她这个忙,本以为茹茹会在暗中记恨那件事的,但经过此事后乌楚对她是感激非常。他们的感情本就深厚,现在有都有了年龄相仿的孩子。私下更有谈论的事情,这来往也就密切了许多。  年明月进府乌楚很担心茹茹受不了。她意外这突然的指婚,也意外胤禛的表现,那么隆重的婚宴一点都不亚于嫡福晋的规格,也就是年明月没有穿大红喜服罢了。而且今天早上的事更说明胤禛对此女的另眼相看。这样的话,茹茹怎么办呢?虽然得宠但平日总是低调内敛的茹茹在面对福晋的挑衅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这可不像她的作风,还是有心结了,虽然面上做的那么潇洒。要不怎么连弘歷一周岁的筵宴都没有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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