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霍逸南用被子将司泱裹起来,抱着她下楼,上了汽车,吩咐门口的士兵。 “告诉太太,说我出一趟远门,明天就会回来。” 士兵立刻行礼,“是!少帅!” 汽车远去,朝着几十里外的地下迷宫驶去。 。。。 海面上,飘着一艘轮船。 从南洋金蟾岛抵达华夏,要先抵达谭平的码头,再转车去锦水。 海上航行都需要一周的时间。 客厅里,璀璨的灯光下,钢琴旁,霍逸封跌坐在地上,身侧洒落若干的酒瓶子。 雪儿躲在不远处,看着夜夜宿醉的男人,心思沉重。 在海上飘行数日,可以说是没什么事可以做。 这两天,霍逸封并没有理会雪儿,也可以说相安无事。 白天,雪儿偶尔在甲板上晒晒太阳,看看书。 霍逸封偶尔弹琴,偶尔在轮船的书房内忙活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霍逸封基本都会在大厅喝酒,一个人在空旷的大厅里。 今夜,海面四周,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乌云,狂风大作,看着就要下暴雨的样子。 船身摇晃得厉害。 雪儿不像前两天待在房间里休息,而是在大厅暗处,一直看着霍逸封。 不知道为何,雪儿今夜感觉到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船舱外头,是水手的声音,外头大风大浪,水手正在奋力掌舵,扬起船帆。 大厅里。 霍逸封坐在地上,靠着钢琴,喝着最后一瓶酒。 他抬起阴戾的眼睛,满眼的红酌,锐利射向了雪儿藏匿的角落,厉声喝道, “滚出来!” 雪儿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封少爷。。。” 霍逸封看着她,微微眯了眯几分酒熏的眼睛,嗓音沉了, “躲在那里做什么?偷看我?” 雪儿被说得脸蛋顷刻间涨红了,烧红了耳根,声音很小声, “封少爷,您别喝了,您喝得太多了,看您每天晚上都在喝酒,这样很伤身体,你都快看见司泱小姐了,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霍逸封盯着雪儿,“你说她看见我,也会很开心吗?还是会很烦,烦我又来找她。” 雪儿被问得愣住了。 霍逸封提着酒瓶子站起来,苦涩笑了, “我父亲中了枪伤,听说至今还未醒来,徘徊生死间,我那位兄长发电报让我回家看看,可我一心想着是借口回家看看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明知道她一定过得很幸福,因为她嫁给了她想要嫁的那个人,即使那个人曾经伤害过她,她还是甘之如饴。” 雪儿听着,心里头似乎明白了过来,难怪这次封少爷急匆匆回家,原来霍督军出事了。 “封少爷,既然您知道司泱嫁了她想要嫁的人,为何还要一意孤行,要我把她换回来?”雪儿忍不住问道。 在雪儿心中,就算这辈子,封少爷永远看不见自己,也希望他能够从对司泱的执念中走出来。 “因为我不想要空留遗憾!这辈子只要能够有一段和她朝夕相处的日子,看着她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已经足够!” 霍逸封声音激动了,“若是她爱上我,发现她爱上了我,或许就能够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