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孤岛上,这座古堡阴森冷清。 地下室,泉水池内。 雪儿昏昏沉沉睡着,额头上发烫的温度,浑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无缺的,除了那张脸蛋。 墙壁的油火泛着昏黄的火光。 梦境中。 雪儿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娘亲,一位她看不清面容的妇人。 “娘。。救我。。救救我。。” 每一次在生死边缘挣扎,雪儿都会做梦,梦见她梦中的娘亲。 她会在梦里哭泣,在梦里肆无忌惮地痛哭。。。 “呜呜呜~~” 雪儿昏昏沉沉地做梦,柳眉皱着,做着梦,她流着泪。 每次最难的时候,她也想过,活得如此辛苦,不如死去。 可是她怕疼,怕死。。。 脚步声从外头传来。 阿飞趁着霍逸封熟睡了,戴罗也去打盹,偷偷来到了地下石室。 他站在水池旁,看着泡在水中,神志不清,浑身是伤的雪儿,他叹了一口气。 “罪不在你,却难逃其罪,是命!” 阿飞自言自语说完,走上前,弯下腰,伸出手,探了探雪儿的额头。 “好烫!” 阿飞吃惊了一下,他可以确定眼前的雪儿发烧了,而且挺严重的。 他看着眼前一池泉水,发烧了还泡在泉水里,只会加重病情。 阿飞有点犹豫。 “娘。。呜呜。。救我。。救救我。。”雪儿昏迷中呓语。 阿飞听见她的梦话,看着她被狗项圈锁在水中,流着泪说着梦话。 阿飞心里头莫名难受了。 他狠下心,偷偷地下水,将浑身是伤的雪儿从水池中抱出来,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阿飞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雪儿的身上。 他想着,得去弄一副退烧的草药来,不然迟早烧坏脑子。 阿飞这么想,快速离开了地下室,出了地下室,他小心翼翼合上了入口的石门。 。。。。 第二天。 霍逸封醒来,癫狂病早已经褪去,更是忘了昨天所做之事,他随意问了一下戴罗。 戴罗将霍逸封用皮带抽打雪儿的事情告知。 霍逸封听闻,冷嗤一声, “那条贱命,打死了也是打死了,无伤大雅。” 戴罗没有反驳,开口道, “少爷,今天要去码头处理红酒运输的事情。” 霍逸封起身,快速地穿好衣裳,带着戴罗下楼。 霍逸封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立在门口,目光精锐地扫射。 “阿飞呢?怎么没看见人?” 戴罗听闻,回道, “阿飞说是闹肚子,估计现在还在蹲茅坑,他说晌午时候会去三门堂集合。” 霍逸封听了,没有多想,带着戴罗离开了孤岛。 。。。 地下室。 阿飞正在给雪儿的伤口洒金疮药。 雪儿已经醒来,烧热经过一晚上,已经褪去。 她看着眼前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阿飞,感激道,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真的谢谢你。” 雪儿双眸泛着湿润的泪水,心里头感激每个对她好过的人。 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像当初的王阿东,因为救过她,她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