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薇,住手!”月浓闻听打斗声急冲进来,不但喊了没用,更见南宫锐扬不是对手,立刻上前相助。 月浓的加入,南宫锐扬便退了下来,他看着月浓和血薇相斗,又看了眼自己被打伤的左臂,面冷如灰。 月浓的武功虽然也很高,却不是血薇的对手,很快劣势便显露了出来。 “师姐!” 血幽大喊一声,重伤的他被人扶着进来,而奇怪的是,血薇在他出现以后,立刻收了手,急忙轻跃到他的面前,语中关切,“你没事吧?” 血幽摇了摇头,推开了她的相扶,一步步走到南宫锐扬的面前,跪地,“属下代师姐向少宫主请罪,求少宫主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有什么责罚属下一力承担。” 南宫锐扬冷冷地看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血薇是吧,我倒是好奇,我怎么惹到你了?” 血薇见血幽跪在南宫锐扬的脚下,心生不忿,想要扶他却被血幽一个眼神瞪在了原地。 血薇的目光看向南宫锐扬,冷道:“我帮忙抓来了那个女人,你却还责罚于他,也太不明是非了吧!” 南宫紫汐也是一愣,被人指的一瞬间,怎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跟她有什么关系? 南宫锐扬的目光也朝着南宫紫汐看来,然后他竟亲自起身将她扶着去坐下,轻轻一笑,“让汐姐姐受惊了。” 南宫紫汐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前一刻他的脸色还是缓和微笑的,下一秒在看向血幽的时候,便已经冷漠无情了,“血幽,这次的事情我就算了,让她回去。” 血薇有些看明白了,冰冷的目光又落在了南宫紫汐的身上,“我知道了,就是因为抓她来的时候弄伤了她,所以你才会怪罪于他。” 南宫锐扬没说话,只是瞪了眼血幽。血幽后背一颤,连忙去拉血薇。 血薇却依旧不打算就此离开,“别以为你是少宫主我就会怕你,我早已不是冥幽宫的人了!” “滚。”南宫锐扬一个字,冰冷而凌厉,更是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血幽知道再继续下去戏就过头了,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使劲地拉着血薇,“跟我出去。” 血薇却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两步走到南宫锐扬的面前,满是鄙夷的目光丝毫不掩饰直接投给了南宫紫汐,“我就不明白了,她不是公主吗?还是人家的妻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越说越离谱了,别说是南宫锐扬,就连一旁的月浓也听不下去了。她走到血薇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话,然后就拉着她出去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而南宫紫汐便是那个唯一的看戏之人。 原来血薇是血幽的师姐,可为什么会对南宫锐扬大打出手?只是因为她已经脱离了冥幽宫?若是如此,为何要听命冒充墨老夫人,又抓了她呢? 南宫紫汐疑窦丛生,却也不知该不该问南宫锐扬,退一步讲,即便是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未必是真。 对于发生的一切,南宫锐扬自认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汐姐姐,血薇早就退出冥幽宫了,这次也是为了帮血幽的忙才进中原的。” “是么?”南宫紫汐带着几分的质疑,却也不打算深究,她来这里另有目的,“锐王,我希望你不要让那些御医时时刻刻看着我。” “我也是为汐姐姐的身体着想呢,如今汐姐姐身怀有孕,可不能出一丁点的闪失。” 果然如此,这样的话她倒是有些被动,或许她一直都是处在被动之中吧。 南宫锐扬又道:“汐姐姐,过几日各国使臣便到了,希望汐姐姐这几日好好调养,然后与我一块为北玄做点事,想来汐姐姐也不希望被他国笑话吧。” 南宫紫汐面无表情,故作一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的样子。南宫锐扬也不急,继续慢悠悠地道:“哦对了,乾王府的人我一直有派人好好照顾呢,汐姐姐尽管放心。”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威胁加上征求,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更没有拒绝的必要了。 其实她的回宫,不也是一场戏么?为的也是能够应对一下各国的使臣,再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得到一些消息。 南宫锐扬吩咐人送她回去,然后月浓从殿外走了进来,“少宫主真的要让她一块接待各国使臣么?” “不然我费尽心力让她回来是为什么?”南宫锐扬不答反问,笑得怪异,“血幽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只是血薇……” “她怎么了?”血薇虽然是早就脱离了冥幽宫,但她的资质却是很高的,不管是武艺还是办事能力,都是血幽不能比的。 月浓道:“她一直在陪着血幽,寸步不离,而且还劝他脱离冥幽宫。” 南宫锐扬不屑一笑,“随她去。”血幽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有数的很,虽然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如今的结果却是不意外的。 “少宫主您的伤,属下去传御医。” 南宫锐扬摆手,低头看了眼左臂,“无妨,你下去吧。” 月浓退了出去,南宫锐扬重新回到自己的思绪中,他将当下所有的人和事分析一遍,也将自己从这个局中脱离出去,以一个局外人去看待,去谋划。 南宫紫汐的回宫,看似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也未必不是在他人的计划之中。 血薇冒充墨老夫人,虽然是用了北漠最高技术的易容,也未必不会被拆穿。更何况以墨翊与东方晓天的能力,不见得发现不了破绽。 其实不论是怎样的一个局,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要对各种有可能发生的事做出准备和分析,甚至将每一个可能,都思虑到。 墨翊等人在弦月楼,那里虽然是南宫紫汐的产业,可牵扯到的却是西岳,又值开年之计,毕竟当下的形势,不容他采取任何行动。 其实最让他棘手的并不是什么各国,而是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亲王,他们是北玄中人,更是皇室,想要借机扳倒他,恐怕已是势在必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