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生日当晚,派人去查了傅寒时的出入境记录。 显示傅寒时最近根本没有出境记录。 一直以来为他做治疗的心理医生,最后一次出现,已经是将近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虽然他的人没能查到更多的事情。 可……光是傅寒时说谎骗顾幼染这一点,就足够让凌星肯定,他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偷偷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顾幼染听完凌星的话,表情彻底没有了。 她看着他:“凌星,这些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星表情僵了一下:“傅寒时有事情瞒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顾幼染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睑:“我们是学心理学的,人和人之间是做不到完全坦诚的,我既然接受了傅寒时,也自然能接受他会对我有隐瞒。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我也希望是他自己来和我说。” 说完,顾幼染拎起包包站起身来:“凌星,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不管我最后能不能记起来你是谁,都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凌星抬头看着她,眉头紧锁:“你以为,我跟你说傅寒时有事瞒着你,是为了挑拨离间?” “不然呢?”顾幼染沉声问道。 凌星还是那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随后顾幼染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凌星无声的笑了笑。 你看看。 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小时候她最维护小哑巴,不管他在跟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小哑巴不高兴,她就会扔下自己去哄他。 偷偷藏钱买的棒棒糖,明明有两根。 可她不给自己,一根给小哑巴,一根藏起来,第二天给小哑巴。 现在长大了……二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只维护傅寒时。 只要和傅寒时有关,哪怕是真相,都能让她瞬间竖起所有的武器对准他。 凌星拿起酒杯,一口喝掉了被子里的酒。 苦涩的味道一直流到了心里。 孟呓深夜从事务所出来,就接到了凌星的电话。 她迟疑了一下,接听起来。 “小姐,请问您认识这位先生么?” 孟呓:“……” 赶到餐厅的时候,凌星已经烂醉如泥了。 给她打电话的服务生见到孟呓,就跑了过来:“您可算来了,这位客人喝得人事不省,手机里面就存了两个号码,一个打不通,我只能打给您了!” 两个号码,一个是她的,一个是顾幼染的。 看凌星喝成这个死样子。 十有八九是又被顾幼染拉黑了。 “先把账结了。”孟呓把自己的卡递给服务生,又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辛苦你照顾他,这是小费。” 服务生稍微拒绝了两下,还是把钱收了。 孟呓走到凌星跟前,抬脚踢了踢他:“死了没啊?” 凌星眉头紧锁,抬头看了一眼孟呓:“你怎么来了?” “啧,还能认出来我是谁啊?”孟呓冷笑一声,“说吧,这次又怎么被顾幼染虐了?” 凌星收回视线,趴在桌上不说话。 “这都是第多少次了?”孟呓抱着胳膊,“有二十七八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