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子砸到李秋月头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个小死娘们,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行了,你们坑了老子的钱自己逍遥快活,一个死丫头片子也开起包子铺来了,美的你!拿钱来,不然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并不是徐铢此人有多么凶狠,多么正义,多么难缠,而纯粹是因为他见李秋月是个女人,又见她店里的伙计们都老实巴交的,闷声不吱,一个个全像包子似的,只想着欺负人家一炮,好捞点保护费回去,便不要脸的撒起泼来。 毕竟这包子店里的买卖好的不行,就他在这里的一早晨功夫,就来了好几十拨拿包子的了,每人都是拎着大篮子一篮子一篮子的往回拿,鲜少有人零买,并且这包子又卖得贼贵,必然是能赚不少钱。 哼,要是能在李秋月这里挖到钱,他还不一定回家不回家呢。 毕竟京城好玩多了。 谁知李秋月竟一点也不怵他,抓住那只被徐铢丢过去的倒霉包子伸手一甩又扔了回来,一包子糊到了徐铢的眼睛上,刚刚默默无声闷声不吱的样子完全像是徐铢和宝珠的错觉,此时简直就像是母夜叉附体,叉着腰骂道:“给老娘滚出去!” 李秋月这句话刚出口,旁边默不吭声低头做事的几个伙计也全都抻直了腰板,手里有的拿着半人高的擀面杖,有的拿着一尺长的大菜刀,一个个看上去好不凶猛。 擦!这是进了孙二娘的黑店了么?即使没动手,已经让人感到怵头。 “你说让谁滚出去?一个下从也敢骂徐二爷是吧?有没有规矩了!”旁边站着的宝珠见徐铢被李秋月又扔包子又骂粗话,不忿地反问道。 秋月皱着眉头显得很不耐烦:“说是就是你俩,大清老早的闲的没事干是吧?想到这里来闹事是吧?还徐二爷?呸!不怕挨揍你俩就接着闹!” 徐铢好歹也是徐家的二少爷,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此时被一个乡下丫头片子嫌弃,心中很是火冒三丈:“让我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这些孙子害得大爷我回不了家,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放屁!是你自己良心让狗吃了卷了银子走人,当我们不知道?自己做了没屁|股眼子的事儿还想在这里充大尾巴狼?没门!”李秋月既然自己有心开起一间铺子来,心早就够硬了,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受人欺负?绝不! 徐铢见李秋月一点也不怕他,刚才的鲁莽劲儿也减了两分,可嘴仍是硬着的:“你懂个屁!大爷我根本就没偷你们家银子,可你们硬是让我徐家赔了好几百亩地,你当我不知道吗?黑了心的小娼|妇们……” “滚!你老娘还是我们程姐姐帮你看着呢,你一两银子不出,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没出息的玩意儿,有本事你自己孝顺你老娘,别赖别人。”李秋月骂道。 “程姐姐?叫的挺亲啊。”徐铢嘴上揶揄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