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方凌薇说完,发现自己的脸红到发烫了。 祁肃笑得更欢了,“薇薇,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既然我已经确认要跟你过一辈子了,有些事情你有知道的权利。” “什么事情?很严重吗?”方凌薇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听祁肃的语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害得方凌薇开始穷紧张了。 “是关于车芙娜的。她让我出钱帮她开工作室,因为上次她陷害你的事情,我让她自己离开公司。” “然后呢?”方凌薇看来,事情远没有祁肃话里的那样简单。 “我爷爷曾经说过,如果我不娶车芙娜的话,就不把东隅集团还给我。东隅集团是我父母双亲毕生的心血,我不想平白无故便宜了别人。可我爱的人是你,我不可能委屈自己娶车芙娜得到东隅集团。” “所以你想采用缓兵之计。” 祁肃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的薇薇真是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什么事情只要他起个开头,她就能猜到他肚子里的想法。 “薇薇,我向你保证。不管我做出什么,反正我只爱你一人,娶也只娶你一人。你信不?” 方凌薇的眼眶忽然湿_润,点着头,“我相信你。既然我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就已经做好,毫无保留地相信你的信心了。” “有你的这句话就够了。我这辈子就一直做值得你相信的那个人。”祁肃不是一个善于说情_人的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的心声,并没有半句是经过修饰的。 就是这种毫无修饰的情话,才是最感人的情话。 “阿肃。” “嗯,怎么了?”祁肃关切地问道,他听出方凌薇语气的异样,好像夹杂着哭腔。 “我突然好想你啊。” “我也是。” 方凌薇又变回当年那个话唠子小丫头,而祁肃永远是她最忠实的倾听者,每一句都认真听着。方凌薇一直都是那样的,只报喜,从不报忧。 说着说着,方凌薇便睡着了。祁肃小声地问几声,确认她已经睡着了,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起身准备前往书房,又想想,折回身去拿起电话,也许方凌薇中途醒来又会给自己打电话,他美美地想着。走进书房继续加班处理白天未处理完的文件。 澈清的夜空仿似一张偌大的幕,轮明月悄然点缀在夜空。破旧的寺庙门洞,破损陈旧的红漆八排圆钉紫楠木门歪斜着,显得颓败不堪,通往正殿的甬道两侧的古松、苍柏东侧西斜,断枝残条随处可见,杂草丛生。 一男一_女行走在此荒郊野岭里,男的身着黄色的法师袍子,美如玉冠的脸庞;女的一身灰色的短打,戴着笠帽,五官被遮住,隐隐露出圆润的脸庞。 “师兄,这里我们好像已经走过一次了。”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很毛,却又对她这个师兄又敬又怕的。 “看来我俩是鬼打墙了。”师兄史飞白闻言停了下来。 “那怎么办?”卫青玉急的原处打转,“如果我就这样死去怎么办?我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过呢,一口酥,桂花糕……”卫青玉越说越没有底气,肚子越饿。 “师妹,你又调皮了。还记得我们临下山时师傅说过的话,别总是记得那张嘴。”对于他家这个不成器的师妹,史飞白表示头疼。 一阵阴风吹来,卷起了落叶在空中翩飞。 此景在卫青玉眼中哪里是美景了,完全是毛骨悚然,阴风阵阵。 一道白影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她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结果听闻身后的师兄说道,“姑娘,你怎的会在这里?” 卫青玉回身正巧看到,那白衣女子看着他们,没有动弹,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卫青玉不懂她在说什么,怜惜地问道,“你不会说话,是哑巴?” 白衣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卫青玉奇道:“你不是哑巴,那为什么不会说话?” 史飞白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她被点了哑穴。” 卫青玉讪笑着往旁边一让:“穴道这门学问,师父没教,师兄博学多才,想必是会的。” 史飞白毫不客气地把她往前一推:“你照我说的做。” 卫青玉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 人生就是东风压不住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卫青玉只得走上前,听着史飞白师兄的命令,卫青玉先将人翻来倒去,总算推宫过血了一遍,那白衣女子满脸红晕,闭着眼不敢睁开,睫毛轻轻颤抖。卫青玉微微笑道:“你不要害羞嘛。”她动手都是如此,要是换了史飞白来,只怕那位姑娘当场就要为保名节而咬舌自尽了。 卫青玉总算理解她家师兄的用心良苦。 白衣女子站起身来,脚步还有些不稳,屈膝行礼:“多谢公子和姑娘相救。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她抬起眼,看了史飞白一眼,脸又红了。 只见史飞白一反常态,“在下姓史,名飞白。” 白衣女子脸上微红,“小女姓叶,名谷雨。” 叶谷雨与史飞白走在前面偶尔说几句,二人的脸上都带着和熙的笑意,卫青玉很自觉地走在十步之外。史飞白回头道了一句,“你在那边磨磨蹭蹭什么?” 竟然嫌她磨蹭?她已经够识相了好吗?如果师傅知道自己下山以后那么懂得看脸色,一定会感动得多吃几碗饭。 卫青玉微微一笑,一脸的天真无邪,语气温_软:“师兄,人家走得太久了,脚疼。” 史飞白看着她,语气微凉,“师妹,你又在顽皮了。”然后转头向着叶谷雨说道,“我师妹她健壮得很,连一头老虎都打得死。叶姑娘如果累了就说一声,我们歇歇再走。” 卫青玉春风地一笑,“师兄,瞧你说的,真是。”背过身将牙咬得格格响,这个混账,竟然敢这样说她!就算是再豪爽的女子,被人家说成“壮连一头老虎都打得死”都不会高兴的。区别待遇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她嘟着嘴,敢怒不敢言。 “卡。很好。”柴导坐在监视器前甚是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