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 她结束了训练。 祁行岩一直在等她,瞧着她矫健的步伐,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少女卸下沙袋,校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帽檐遮住她那双愤恨的黑眸,没有发声的她让祁行岩莫名的搞不清楚状况。 倏而,屈着腰的少女挺直了腰,拳头带着强势的力道直击祁行岩那张脸! “妈蛋!” 她一直憋着怒火。 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祁行岩头一侧,躲了过去。 有不少人吃完饭经过校场,看到大打出手的两人。 于是,西山又多了一个传言:一区的祁长官会揍女兵,尤其是不听话的女兵! 可他们不知道,事到最后,在他们嘴中被揍的那个女兵竟然被他们最严肃无情的长官摁在树干上狂亲道歉! 易湛童发怒的咬了他的唇,直到感受到他唇上的渗出的血迹,她才松了嘴。 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以后,易湛童头也不回的往宿舍走。 “你不吃饭吗?” 他问。 “吃尼玛!” 易湛童忍不住爆粗。 现在这个点,还有饭能吃吗? 祁行岩你这个大猪蹄子,劳资发誓训练完一定爆头揍你! “你若什么?” 身后的男人似懂非懂,继续问了一句。 易湛童不悦的定住脚步,回头,瞪他,“吃尼玛!” “吃我吗?”祁行岩勾唇,迈步追上她的步伐,“要吃我,来我宿舍。” 易湛童:“……” “闷骚转明骚了?祁行岩,你行啊你!” “你也不错!” “滚!” 易湛童不搭理他。 他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真不来我宿舍,我给你做饭吃?” “滚!” “你想吃什么?” “滚!” 祁行岩:“……” 将要出校场,他们两人并排容易惹人非议,所以祁行岩顿住步子,目送她回去。 易湛童会宿舍抽出压了很久的巧克力,放在嘴里,抿着。 随后倒了一杯水。 中午因为祁行岩的惩罚,她喉咙干到冒火,所以刚刚他在亲她时,她直接咬破他的唇,吸取最后一点水源! 过年前的训练,祁行岩几乎是往死里训练她。 她必须提前负重跑完两千米,然后等部队里的人下来再一起跑。 别人扛枪站一小时,她要多站半小时。 别人练靶45环及格,她必须打到50环。 一环都不能出错! 出错要么没饭吃,要么没水喝。 脚下的靴子因为这超负荷的训练而磨破。 甚至脚上都磨起几个水泡了。 祁行岩知道后,将她那双鞋收回,自己熬夜在灯下补鞋。 最后因为他缝的姿势实在太丑。 果断藏起来,又给她去生产队买了一双。 正月初一。 三军放假。 除过有些在岗的工作人员,部队里的人也没有回家。 趁着男兵女兵都在。 有人组织了一场相亲大会。 部队里结婚的问题是大问题。 于是女兵坐一边,男兵坐一边。 由喜欢的人最先告白。 意料之内的,很多大胆的女兵选择了表白祁行岩。 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心灵的烙印”各种肉麻的词来描述祁行岩。 坐在旁边当隐形人的易湛童只想大骂卧槽! 还白月光。 谁他妈眼瞎,天天那么刁难人黑月光才对,朱砂痣?你他妈是对“朱砂痣”有多大的误解?